正文 第四十四章 小巧的機關?(2 / 3)

朱文很快就發現了一件相當重要的事,那就是這精密的儀器——“夢魘機”是短距離遙控的一種,超出了0.5公裏直徑範圍,就可能會失靈。所謂“遙控”,隻是不是“直接控製”,並非一定是很“遙遠”的控製。正如朱文之前用的竊聽器一樣,如果距離過遠一樣什麼也聽不到。朱文趁警察們把精神集中在儀器上的時候,把黃玲拉過一旁,輕輕提醒她:“這儀器隻能在半公裏的範圍內加以控製。”黃玲走過去,仔細再檢驗過那個接收係統之後,也認定了這是遙控範圍為半公裏直徑的一種儀器。和他們用來接收吳小蝶脈搏跳動的是類似的設備。朱文二人把意見轉達給張警長,張警長立即下令在附近一帶追查,希望可以查出幕後人是否就躲在鄰近的大廈裏。但是,雖則說是半公裏直徑,範圍已經不小了。要在半公裏範圍之內進行逐屋搜查,那是一件說易不易,說難不難的事。警方如果認為有此必要,當然可以憑搜查令逐個進行徹底的搜查,問題卻是這兒是高檔居民區,一般來說,高檔居民區多數住了一些非富則貴的人。而這一類人往往最討厭警方入屋搜查的,心中有事的固然害怕,沒有事的就理直氣壯,拿出什麼法律、律師來拒絕警方進入。所以,有了豐富經驗的張警長,當然不會采用這種吃力不討好兩辦法。

朱文心裏又想:既然床墊之內,藏了兩副獨立儀器,那麼,賈大光是否也往往做同一夢境?例如他們夫婦二人常常調換位置,有時這個睡在左旁,那個睡在右邊,但未必晚晚如此的。那麼,萬一中間有一晚賈大光睡在吳小蝶那個位置,而負責遙控儀器的幕後人又不知道的話,照道理賈大光也會做著吳小蝶所夢見的夢境才對。但是,問題是:吳小蝶亦非晚晚做夢。

朱文把賈大光拉過一旁,問道:“請勿怪我侵犯你的個人隱私,誨告訴我,這張床,你和她是否每晚躺在同一位置?”床是擺在房間中央的,左邊近窗,右邊近門,可以同時由左右兩邊上床。因為房間很大,並不像那些為環境所限的小家庭一樣,有一邊是靠牆了。賈大光指著那張床說:“我習慣睡在右邊,我妻子則睡在我左側。偶爾也會調換位置,比如有時我回來晚了,她已經睡著了,我遊免驚擾她,就讓她睡在我常常睡過的位置。”

朱文問:“那麼,在那一晚你有沒有做過任何噩夢? ”“沒有。”賈大光道。朱文在沉思。賈大光又說:“我真不明白,到底對方的目的是什麼?”張警長在那邊聽到了,他邊走過來邊說:“我最感興趣的卻是那些人是如何可以混進來,然後又在你夫婦二人的睡床上裝了一副這麼複雜的儀器?更奇怪的是:你夫婦二人竟然一無所覺。”

賈大光道:“我常常在外麵,我妻子對家務也很少過問,常常逛公司,找朋友,也很少留在家裏”“嗯,難道是……”與此同時,朱文幾乎脫口而出:“女管家……對了,你是不是一切全都交給女管家? ”“是的。”賈大光道;“梅娘——就是那位女管家,隻有她常常到我這間睡房裏來。”

張警長也覺得那位女管家非常可疑,不過,除了梅娘之外,其他人就未必不可以進來。比如房聞大門關上了門之後,有心人大可以偷偷由窗口爬進來。因為窗門沒有護欄,甚至可以由露台進來,而這一類洋房往宅,主要的防禦工事卻往往在圍牆之上,屋子既在花園中央,他們就認為安全了。那麼,隻需有人偷進花園,又揀著賈大光夫婦不在房內時,就可以動手。

女管家梅娘被召來問話,她對這情景非常不耐煩。她說:“我雖然是管家,卻又不是偵探,全家要管的事多著,難道叫我從早到晚坐在這間房裏麼?”。張警長也覺得她言之有理,她雖然是個女管家,但除了她之外,還有數名男女傭人,包括司機、花匠和門衛等等男仆及女傭人,都可以自由出入這大宅。如果有人存心要瞞住她,她也是防不勝防的,何況,今晚打電話報警的,正是她。如果她是這件事的幕後人,為什麼她自招麻煩,把警方人員召來?也許她不知道黃玲那麼厲害,竟然可以把秘密找出來,但把警察召到現場,多少總會帶來一些麻煩的。因此,無論在心理上和直覺上,看來這位女管家梅娘都沒有可疑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