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果今天他們沒有發生這種事的話,他會告訴自己,憐兒是他的弟弟。但如今,即使會萬劫不複,他也不在乎。風憐有些責怪地抬起頭來,他都做得那麼明顯了,難道哥哥還不清楚嗎?
“哥哥認為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做這種事,他會把這個男人當成什麼呢?”手帶點懲罰性又帶點誘惑性地在風黎的屁股上流連。
“楚風憐,你給我說清楚,別拿這種不明不白的態度對我。”風黎一把把風憐的手拍開,如果他要猜的話,他又何必問。
風憐激動而又真摯地看著風黎,黎他懂了,他知道。也許十二年的時間是長了點,但沒關係,反正他是等到了哥哥承認自己的感情了。
“哥哥,我愛你。是情人的愛。”風憐認真的說。
“你確定?你還小。”風黎小心翼翼的說。
“我從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決定了非哥哥不娶了。”風憐說的既調皮又認真。
“臭小鬼,什麼非我不娶,應該是非我不嫁。”風黎用指頭點了一下風憐的額頭,小時候的稱呼又回來了。
“哎呀,哥哥,現在我是你的情人,你應該叫我憐兒嘛。”風憐馬上抗議風黎的稱呼。
“但我覺得小鬼很適合你啊,人小鬼大的。”風黎把風憐抱到懷裏,想起他小時候做的事就覺得好笑。
“人家那叫聰明好不好。”風憐聽著風黎的心跳聲,也想起了自己小時候做的事情,也不禁“吃吃”地笑了起來。
“如果逍寧知道你回來了,大概都不敢再到我們家來了。”逍寧小時候受風憐的欺負最甚,聽到風憐的名字都會發抖呢,真是可憐的孩子。
“你說小旦旦啊,那可不關我的事哦。”風憐會用梵的組織去查事情,所以他知道風黎所說的逍寧是誰。一個軟弱的少年,小時候喜歡纏著哥哥,被他在額頭上寫了一個“旦”字,意指壞蛋。
“你哦,還是這麼調皮。”緊了緊手臂,對風憐,現在他是滿滿的寵愛。
“那有,人家可是很乖的,要不改天我去找小旦旦玩啊!”這個可以耶,不知小旦旦看到他是驚嚇還是驚豔呢?
“你又在打什麼鬼主意啊?”風黎看到他滴溜溜地轉的眼珠子就為逍寧擔心。他是不是不小心把天使推到魔鬼麵前了呢。
“人家才沒有呢,哥哥就愛冤枉人家。”風憐噘起嘴來抗議。
風黎忍不住親了親他那紅豔豔的小嘴,“你啊,就會裝可愛。”風黎寵溺的捏捏風憐那挺翹的鼻子。
“人家那用裝,人家本來就很可愛啊。”風憐皺皺鼻子,擺出一副很可愛的表情。
“嗬嗬,是啊,哥哥的憐兒本來就很可愛。”風黎把風憐緊緊地抱在懷裏,在風憐的額頭上親了一下。
兩個人就這樣的在那裏聊些有的沒的。雖然多年不見,但兩人的心早已相通,不管是聊什麼,都不會覺得陌生,反而還不時的傳出愉悅的笑聲。倆人高興得忘了時辰,直到掌燈時分,倆人才發現天已黑。因書房有照明的夜明珠,所以是仆人詢問時倆人才知曉天已黑。因時值夏季,天黑的較晚,倆人在書房裏已聊了將近一個時辰。風憐拿進來的菜也涼了,遂吩咐下人再拿去熱。
風憐坐在一堆花瓣上,為什麼說是花瓣呢?因為他手上拿著一朵花,正在一片一片地把花瓣撕下來。手上那朵撕完了,他又隨手摘了一朵,又一片不片地把花瓣撕下來。這看來是辣手摧花的行為,看在楚府眾人眼裏卻是一幅美麗的花仙圖。
風黎甫進花園就看到眾人像被定住身似的一動不動,目光癡迷地看向花圃中心點,那處坐著一個身穿紅衣的佳人,正漫不經心地把花瓣一片一片掰開。仙子的慵懶,花朵的鮮豔,嗯,如果不計仙子肩上滑動的青蛇,瑩白手背上的藍蠍子,還真是一幅賞心悅目的美圖呢。
看,就連視花如命的園丁陳叔都沒出聲阻止某人的摧殘行為。不過,依他看來,眾人是有一半被美景所惑,但大體是被某人的寵物所嚇的。
“憐兒。”風黎好心地解救眾人於水火之中。
“哥哥。”風憐從地上一躍而起,開心的投入哥哥的懷抱。
風黎穩穩地接住了風憐飛奔而來的身體。
這樣的翩翩佳人,為什麼要養蛇和蠍子做寵物呢?養比較溫順的貓貓狗狗不是更合適嗎?
“無聊嗎?”風黎問。
“不會啊。”風憐不解。
風黎讓風憐看看被他摧殘的的花和一旁欲哭無淚的陳叔。
“嗬嗬,今天我看它們不順眼。”風憐說得理所當然。
“陳叔平時都不讓人進他的花圃的。”這是他給的權利。隻要用不到,那麼花圃就讓愛花如命的陳叔全權處理。
“那不重要。”風憐無所謂地道,隻要他願意,什麼都不是問題。
“那什麼才重要呢?”風黎隨口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