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叫什麼名字?”
那女子有些驚疑地頓了頓,隨而微微歎了口氣,緩緩回道:“奴婢聽月。”
“過來,把你的鞋子脫了,讓我看看你的腳。”我故意淡然地說著,並不看她。
聽月一驚,有些慌亂:“奴婢不敢。”
“叫你過來就過來,怎麼這麼多話?”我麵露不悅。
我瞧出來了,這幾個女子怕我怕得要死,雖說不忍嚇她們,不過在這陌生的地方,少不得要如此才能行事了。
聽月見我不高興,不敢再說什麼,低著頭挪到腳踏前,如我一樣坐在地上,慢慢脫下鞋子,臉卻窘得紅了起來。
我偷笑。古代女子把腳看的甚是金貴,等閑不能讓人瞧了去,即便對方是女子。然而今日,我卻似乎生生用淫威,逼得這女子就範,雖是好奇心使然,卻仍有些歉疚之意。
刻意忽略了那些感覺,仔細看聽月的一雙腳,雖說纖細,卻是天足;再細看自己的腳,比聽月的要小巧得多,摸了摸,雖說纏了不少布帛卻並不覺畸型。這個發現讓我有點開心起來,便問聽月:“為什麼你不纏足?”
聽月回道:“皇後娘娘鳳體尊貴無比,聽月卑微,沒有這個福氣。”
他奶奶的,我心裏忍不住暗罵起來,這是什麼鳥規矩,纏足竟是福氣?對了,剛才她叫我什麼來著?皇後?我是不是聽錯了!
於是忍不住又盯了聽月一句:“你剛才叫我什麼來著?”
聽月有些悲淒,也顧不上規矩,呆呆地望著我,幾乎哭了出來:“娘娘,您是皇後娘娘啊。難道您……”
話沒說完,聽月已然哽咽難言。我詫異,看來我的運氣不是一般的好,多少女子夢寐以求的至尊皇後之位,竟在我糊裏糊塗睡去,又糊裏糊塗醒來後,成為囊中之物。
那麼,在這個時空,到底我是誰?我有什麼樣的故事?我還能回到那個車水馬龍的時代嗎?我有些迷茫,勉強壓下種種情緒,慢慢又問:“那你可說說,今年是哪一年?這裏又是什麼所在?”
聽月泣道:“今兒是明德五年十月初二,娘娘是荻國的皇後,這裏是您的鳳澤宮啊。”
我驚愕地半張著嘴,真的覺得有些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