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禦秋捋著白胡子點點頭,對這個法表示認同,心道難怪這子扯到藥方,他的這個推測的確是跟藥方一個道理啊,腦戶為君的話,影響也會主要集中在腦戶上,而腦為神所居,作為腦戶關鍵大穴的腦戶受到擊打,出現神識震蕩也就不奇怪了。
其實分析到這裏兩位國手已經有些佩服這子新奇的理論了,而且真完全符合醫理的,隻是反其道行之罷了,這麼簡單一個逆向,卻仿佛給醫學打通了新地般。
不過李英俊並沒有就此打住,前麵這些是他作弊的話,那麼還有個點確實他的新發現,坦白,靳正邦的狀態比他要達到的要深沉很多,這一點是來到之後才發現的。
也就是,遊鳴按照他的程序動手,卻造成了更完美的結果,靳正邦比他預想的昏迷程度要更深些,理論上自然恢複的周期也會翻倍但卻能保證無後遺症,這是他沒料到的。
他真正的發現也在這個點上,此刻也決定不再跟兩位老爺子藏著掖著,如實道:“別管是巧合還是某種手法,以腦戶為君引起神識方麵病症很好理解,但卻沒辦法確定究竟是什麼,我懷疑跟另外一個因素有關,時辰!”
“時辰?”趙禦秋兩人聞言都猛的一愣,旁邊的吳雲山更是聽的驚奇,沒想到竟然還有,不過趙禦秋到底是大國手,底蘊這時候就顯現出來了,突然意識到似的道:“你是,亥子時的玄武昏沉?”
李英俊由衷的拱拱手以示佩服,點頭道:“沒錯,玄武亥子時,雖然這個點在易學占卜上的應用更廣泛,但易醫同源咱們不是應用不到,我懷疑,那個時辰點上受傷,也是引起昏迷的原因,就像個……藥引!”
對吳雲山而言,這個法簡直是給他推開了新世界的大門,而沈長安趙禦秋略微沉吟之後,也忍不住擊掌讚歎,他們真心被李英俊這套全新的藥方理論給驚到了,發自內心的讚歎不已。
忍著心頭的激動,趙禦秋目光灼灼的盯著李英俊道:“英俊,這就是你的家傳醫學嗎?竟然跟下諸多流派完全不同,真是聞所未聞,讓老朽大開眼界!”
沈長安也收起了不靠譜,前所未有的激動認真,附和道:“我也曾遊方下,自以為已經接觸了解過華夏所有中醫流派,乃至南疆的蠱醫北莽的巫醫都有所接觸,但你的這些,的確聞所未聞啊,而且竟然如此符合先賢醫理,妙不可言!”
“兩位謬讚了,其實反用藥方配伍之法並不稀奇,舊時的打穴和咱們行針治病都用到了這點,我隻不過是延伸了下而已。”李英俊露出憨厚的笑,跟有些靦腆似的道。
眾人愣愣神,心道神特麼的靦腆,要不是見識過你子的囂張和狡猾,差點要信以為真了,不過這話的有道理啊,這種思路其實應用十分廣泛,可沒人係統的想過罷了。
“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啊!”趙禦秋苦笑著搖搖頭,自幼學醫至今已經半個多世紀,跟沈長安加起來妥妥的一個世紀多了,可不管是他們還是他們接觸過的人,隻知道藥方要配伍,卻沒人想過穴位行針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可不是簡單的一個逆向思維那麼簡單,簡直是像在深入大海般的醫學醫理中撥亂見真,硬生生扯出了一條明晰的至理啊,毫不誇張的,如果這個理論真的成係統,那麼李英俊他們爺孫倆,足以載入中醫史冊!
瞧著倆人又是激動又是欣喜又是感慨的,李英俊是真的有點不好意思啊,其實對靳正邦用的法子在當然是來自醫部的,而類似的手法醫部中還有很多,他也是受到啟發,才扯到了藥方上感覺一個道理,沒想到竟然引起兩位國手如此大反應。
對載入史冊或者功蓋千秋亦或者開門立派,李英俊是丁點興趣都沒有的,當年爺爺李清河教他們兄弟幾個學醫有多費心他可是再清楚不過,才懶得帶什麼徒弟呢,而且他的東西都是書醫部中的,全是辨症的方子手法之類,教個屁的理論喲!
見沈長安兩人眼神炙熱的盯著自己,跟恨不得要把自己給綁架了似的,李英俊縮縮脖子嘿笑道:“那個兩位老爺子,咱們要不要商量下怎麼治療先?畢竟人可還昏迷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