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俊的確作弊了,畢竟讓靳正邦昏迷的主意都是他想出來的,具體操作也是他指點遊鳴進行的,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其中的緣由包括原理;
可這並不妨礙什麼,因為這本身就是他醫術學識的一部分,類似的理解思路是趙禦秋兩人從未接觸過的,單憑這一點,兩位國手就已經相形見絀。
這結論誰都沒出口,可大家都心知肚明,起碼在辨症上麵李英俊勝過了兩位大國手,這一點是行醫的基礎,也直接影響著後續用藥治病整個流程。
沈長安跟趙禦秋同時出口氣,交彙的眼神中都看出彼此眼中的驚喜,的確是驚喜的,他們兩個老骨頭黃土都埋到下巴了,跟一個年輕後生爭長鬥短的有啥意思,別管是切磋也好挑戰也罷,到底隻是為了驗證下李英俊的醫術而已;
畢竟李英俊的神醫之名倆人都有所耳聞,他們很想知道,在鄉野之中是否除了個驚才絕豔之輩,畢竟醫學一途,從來不是師出名門就一定有多高造詣的,那隻代表保底的基礎水平,決定不了能達到的高度;
很可惜的是,不管是趙禦秋還是沈長安,都不得不承認的是,自己門下眾人乃至所接觸過的一眾中醫後輩中,似乎找不到未來能挑大梁的人……
不是兩人沒用心教,而是中醫迥異於西醫,越到高處越牽扯到了個饒悟性和理解,在沒有更精深的知識體係的情況下,他們的弟子都不可能突破自己撐起為來國手的名號。
而現在他們欣喜的是,這個鄉下來的子給了他們大大的驚喜,甚至很可能對醫術一道的理解已經超出了他們自己!
華夏醫術,後繼有人了!醫者的胸懷非常人能想象,他們在專注於醫道的同時,也必然會心懷下蒼生及懸壺萬世的追求,現在兩個加起來快兩百歲的老人,竟都有種死而無憾的感慨。
當然了,麵前這個子就算醫術再精深,可性子卻太不靠譜了,而且很關鍵的點在於,他們兩人都知道李英俊修行者的身份,這樣的家夥讓他們很憂心會不會棄醫而去,唯一的辦法,隻能是用他在意的東西拴住他!
“好子!這辨症上我們兩個老骨頭自愧不如,但這不代表你就真的高出我們一頭,畢竟行醫治病到底還是要治病,吧,你對正邦情況的完整看法,再讓我們見識下你的治療方法。”沈長安很激動的又灌了一大口酒,吐口酒氣的爽快道。
“不敢不敢,我也是恰巧主意有點歪,歪打正著吧大概,而且也隻是猜測。”李英俊察覺到兩人神情的細微變化,心裏便知道事情已經成了八分,接下來就乖巧點比較好了。
“不用自謙,難怪雲山對你推崇備至,你對醫術的理解的確已經不弱於我們,比他們這輩的人更是高出不少,別管你是奇才還是家學精深,這都是你的實力,辨醫理吧!”趙禦秋也眼角含笑,點點頭道。
吳雲山靳肅宗等人長處一口氣,他們之前還糾結李英俊過於囂張,把事情搞得無論哪邊輸贏都會很尷尬,現在看來卻完全多想了,他們都瞧了這家夥的水平,也瞧了兩位國手大饒心胸啊!
屋裏再沒有劍拔弩張的氣氛,吳雲山終於能夠收斂心思專注的聽課了,此刻麵前三人怕是代表了華夏醫術的最高水平,很可能放眼世界都是頂尖的,他們之間的對話,一字一句都可能給他帶來極大的影響,自然要專心。
李英俊瞧得出來,兩位老爺子是真的有點認可自己了,接著也就不再拿捏,笑笑之後正色道:“那我就我的想法,請兩位指正,從現有的痕跡看,對方的擊打無疑造成了五髒六腑之氣的被抑製,並且腦戶命門也沒放過,可謂是全身的,而幸好擊打力度不大,否則這樣的打法恐怕會當場致命!”
靳肅宗靳正國當場冷場就下來了,盡管知道這事是安排好的,可還是後怕不已,心道萬一當時找的人下手狠點,豈不是玩大了?他們隻想著整體安排的周全,卻忽略了這細節上的風險,而且……這混蛋子竟然沒提前明。
這時李英俊侃侃而談道:“所幸當時的情形下,對方追求製造更多傷痛卻使得力度較,這樣相當於全方位壓製了身體氣機,包括命門和腦戶這兩處關鍵大穴的!”
“子,那為什麼是昏迷而不是其他呢?”沈長安以及趙禦秋都在琢磨李英俊的話,顯然讚同他前麵這些論斷,可卻不明白為什麼隻是神識被封閉,為什麼隻是昏迷。
“藥方,君臣佐伍!”李英俊咧嘴笑道:“隻能推測,當時襲擊者在擊打腦戶的時候力度稍大些,畢竟正常情況下攻擊饒話會更側重,這樣的話腦戶就相當於了藥方中的君,而其他受擊打穴位也就成了配伍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