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許久,最終都一無所獲。
在秋我進入了青海境內,之後便是青海玉甘肅交界。就在這裏,便是祁連山山脈綿延的地方。陳思跟我過,她和爺爺一起,在祁連山尋找了進山冰蠶。而且當初我深中金蠶蠱和陰陽蠱。她和爺爺陳眉龍返回過祁連山,目的是為了尋找對付金蠶蠱的蟲子。
我道:“阿木,我看祁連山上應該有不少寶蟲。或許咱們能有所收獲。”
祁連山山脈綿延千裏,我走了很長時間。一路看到不少冰川。卻在一處雪峰懸崖邊上現一朵雪蓮花。正是我們常的山雪蓮。雖然這雪蓮不在山上,而在祁連山上。
這雪蓮花身潔白,不過其中有一瓣卻是紅得妖豔美麗,開在懸崖邊上。仿佛遺世獨立的美人,格外地冷豔。雪蓮花完全綻放,有一絲淡淡的香味。
阿木道:“還真有收獲。雪蓮花花期很長,有人苦等幾十年都等不到花開。咱們一來就遇到了鮮花開放。而且花中帶紅,更是雪蓮之中的精品。隻是要采摘這一朵雪蓮花,可以要葬送生命。”
花是精品,更是絕品。隻是開放在懸崖邊上。而懸崖並不是堅硬的石頭,而是隨時都有可能塌掉的冰川。
秀美風景都在險峰之上。
絕品的雪蓮花也在懸崖險境之中。
茫茫冰川,是祁連山山頂最為瑰麗也最為危險的景觀。懸崖隨時都可能塌掉,要摘到這朵雪蓮,是需要極大勇氣的。
我道:“要采到這等絕美的鮮花,冒一冒險又何妨呢。阿木,你拉著我,我過去試一試,定要把那雪蓮采下來。”進入祁連山脈之前,我們準備各種工具和禦寒的工具,自然也有繩索。
阿木道:“沒問題!”
我用繩子係在腰間,套牢之後,一頭交給阿媽。阿木單手獨臂,把繩子卷在手臂上,另外一邊則套在腰間。我緩緩往懸崖邊上靠過去,每一步都慢慢地靠近。
寒風呼呼地吹來,我的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懸崖上的積雪很厚,越是靠近,越覺得香氣迷人。阿木道:“蕭寒,你心一點,一旦感覺積雪和岩冰有裂痕,就趕緊退回來。我聽主人過,但凡是奇花異草,都有守護者的。你自然要當心……”
但凡奇花異草,都算得上是大自然的珍寶。而在珍寶附近,便有毒蟲猛獸守護的。這一點是自然規律。不過這冰雪地之中,應該沒有什麼毒蟲猛獸吧。
如果真有的話,早就被我察覺了。
我點點頭,慢慢地靠近懸崖上,最終距離雪蓮花,還有一米遠的距離。我收住了腳步,因為就在雪蓮邊上,我踩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但是感覺卻不是石頭。
我忙彎下身,將表層的積雪撥開。卻是一具幹屍。幹屍已經完全變樣,身上的衣服完全貼在皮膚上。腦門朝上,整張臉埋入雪中,完全凍成冰中,看不清楚那人的麵孔。
但是看腦門,從頭的長短來看,應該是個男子。那男子一身黑衣,身子僵硬,完全不能動彈。我想把他掰開,忽然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此人為什麼偏偏倒在這裏,而不是遠處,非要倒在雪蓮花前麵。難道是走到雪蓮花前,力氣耗盡,最終倒在花前死掉了嗎?我細細查看了一下,現他右手手掌邊緣,似乎有一道咬痕。
細看之下,像是毒蛇的咬痕。不過很快,就被我自己否決了。蛇是害怕寒冷的動物,怎麼會出現在冰川之上。可能是這人在上山之前就被蛇咬了,他來采雪蓮花,是為了解蛇毒。
可惜就在要采摘到雪蓮花的時候,毒身亡,一頭栽倒在地上,寒冷很快奪走了他的體溫,保存了的屍身。他便和一塊石塊一樣,永遠地停在懸崖邊上。這麼一想,倒可以解釋他手上為什麼會有咬痕,也可以解釋為什麼會倒在花前了。
眼見雪蓮就在眼前,意誌鬆懈,一口氣鬆懈,便葬送了自己的性命。
阿木道:“蕭寒,生什麼事情,你怎麼忽然不動了!”
我喊道:“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有個人想采摘雪蓮救命,可惜最後倒在這裏,成為一具幹屍了。不要緊,你拉近繩子,我現在就過去,把那雪蓮花摘下來。”
就在這時,從雪蓮花根部躍出一道青色影子,度極快,來勢凶猛,張開嘴巴,吐出紅色的信子。我驚訝不已,暗想還是想錯了。
那青色影子分明是一條青色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