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清媚緊貼在鬼亦臣的身上,感受著他的心跳,淚流滿麵。
鬼亦臣感覺到鬼清媚小聲的抽噎,歎了口氣,帶著她繼續旋轉在眾人中間。半晌後,鬼清媚緩過勁來,淚眼蒙蒙的看向鬼亦臣,萬分不舍的小聲說道“少主,如果人生是一首舞曲,我們…怕是隻有跳半支曲子的緣分…”
然後咬著自己的紅唇,對著鬼亦臣屈膝施禮,定定的看著鬼亦臣,像是要把他的樣子深深刻在心裏,然後毅然轉身,離開了舞會。
鬼亦臣看著鬼清媚的背影,再看了眼自己剛才還摟住佳人,現在空空如也的手,他捏緊了拳頭,轉身也離開了舞會,離開這個讓他真正明白失去她的地方。
李毅的心情起起伏伏,比坐過山車還刺激。
一開始看到鬼亦臣那張成熟穩重的臉,他很嫉妒,同樣都是帶兵打仗,他是越來越粗獷,人家打眼一看就是個儒將;後來看到他們那樣唯美的跳到了一起,他覺得他快要心痛的死掉了,自己的妻子,看起來和那個鬼子怎麼那麼相配?
知道他們之間的曾經,他沒什麼痛感,隻覺得那是人在萬般無奈之下,不得不做的選擇。可是看到他們在一起,他才知道那是他自己自欺欺人的說法,他們之間的情分,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得出來。他捂住快要停跳的心髒,想要離開這個讓他痛不欲生的地方。
隨即事情發生了變化,鬼清媚低著頭跑出了舞會大廳,隨即那個鬼子也走了,怎麼回事?
李毅沒有時間細想,快步往鬼清媚消失打的方向走去。是不是那個死鬼子說了什麼不中聽的話傷害了丫頭,要是得話要他好看!
鬼清媚在噴水池旁站定,看著霓虹燈在遠處閃光。擦了擦自己臉頰邊的淚水,歎了口氣,想要緩和一下自己的情緒。
隨即一陣腳步聲逼近,她被擁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裏,這個氣息是她所熟悉的。
李毅在把人抱在懷裏的時候,也不經意的歎息出聲,呐呐的道“丫頭…不哭了…”
鬼清媚反身把自己投進李毅的懷裏不說話。
李毅輕柔的摸著鬼清媚的頭,說道“丫頭,我知道你心裏有他,我…我不逼你把他趕出去,你記著他沒什麼,畢竟那個時候是我沒有本事,保護不了你。可是你得記著,你是我媳婦,你在我心裏,抹不去、剜不掉,你是我的唯一…”
鬼清媚聽著李毅在她耳邊說著醉人的情話,漸漸的冷靜下來。那些話填滿了她原先的不安與掙紮。抬眼看著這個男人,鬼清媚小聲說道“我知道我是你的妻子,是肆軒的母親。不會忘記的。”
李毅把人從新摟在懷裏,忐忑的心平靜了下來,不管丫頭剛才離開那個鬼子究竟是為什麼,是因為自己多年的付出有了回報,還是僅僅因為兒子的關係——那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她留在了自己懷裏,留在了自己身邊。
很久以後,鬼清媚收到一封信,她久久的盯著這封信,沒有拆開。
雖然沒有打開,可是她卻知道這封信是誰寫的。
在心中歎了一口氣,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這個驚采絕豔的男人還會帶給自己這麼大的衝擊力。
鬼清媚拾起紊亂的思緒,打開了信件,隻見上麵寫道:
“昔為軍郎將,今為座上侯。
京都遺憾事,爭戰數恩仇。
豺狼月下嗥,風雨鬧四州。
英雄成白骨,虛度數春秋。
花開又花落,滿目空悠悠。
最憾癡人怨,情濃不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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