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鬼清媚這邊也收到了通知,要求她參加那場交誼舞會。
看著出席舞會的名單,鬼清媚終於知道了李毅剛才反常的原因。
用手不斷摩挲著通知上“鬼亦臣”這個名字,鬼清媚也陷入了沉默中。
這個名字,好像很多年沒有人提起了,隻是沒有人提起,不代表忘卻,隻代表被深埋在心裏,不願碰,也不能碰,那是一道血淋淋的傷疤,對於她和大牛哥都是。
隻是時隔這麼多年,又要再見麵,那塵封已久的記憶再一次被打開,夾雜著痛苦、屈辱、血腥和甜蜜的記憶,再一次攤開在大家的麵前…鬼清媚知道,也許這對於參加舞會的別人沒有什麼,可對於他們夫妻倆來說…
回到家躺在床上的兩人,什麼都沒說,隻是李毅把鬼清媚抱得很緊,哪怕鬼清媚的一個翻身,李毅也能察覺到,並且把她抱回自己的懷裏。
放在平時,鬼清媚肯定是要笑話李毅,並且從他熱烘烘的胸膛中跑出來,可是知道了李毅的心事之後,鬼清媚隻是順從的趴在李毅的胸口,對於他對自己的擺弄,含笑認了。
時間就這樣劃過,到了舞會的當天。
李毅這些軍官的出席是領導的安排,當然起目的多多少少也是為了震懾寇國軍部的有生力量。
鬼清媚沒有像現在時下的那些軍官太太一樣,穿起五顏六色的彩裙,而是依舊一身英姿颯爽的大翻領列寧裝。
隻不過把衣服做成了黑色,配白色荷葉邊襯衫,經典的黑白配,讓本來就氣質出眾的鬼清媚在人群中尤為顯眼。
李毅看著這樣引人注目的鬼清媚,心中一陣驕傲,可是想著一會就要入會的人,又沒由來的覺得憋屈的很。
隨著時間的推移,舞會開始了。
寇國軍方的代表步入禮堂。
李毅沒有關注別人引薦的那些小角色,隻是定定的看著緩步走過來的那個穿著白色軍裝的男子。
歲月好像格外優待他,這麼長時間不見,他好像完全沒有被寇國的那些陰謀陽謀折騰的疲憊不堪。相反,好像歲月的磨礪讓他更添一股男子成熟穩重的氣度。且再看他,又比當年多了一股上位者才有的閑適。是的,上位者。
那時候的鬼亦臣被排擠著,就算是有抱負也不能施展的開,而且還要讓自己的人收斂在戰場上的作為,以圖保存有生力量。那時候的他,本身帶著一股子的無奈與隱忍。
而現在,身為軍部的現實最高指揮官,他完全不用收斂自身的氣場和威壓,一舉一動都帶著沁入人心的威嚴。
好在華國的上層也是在戰場上真刀真槍拚出來的,對於鬼亦臣無意釋放的威壓也可以輕鬆扛過。
就在這樣略帶著詭異的情形下,鬼亦臣和鬼清媚見麵了。
鬼亦臣看著鬼清媚嬌豔的臉,終於放下來一直為她懸著的心。看著丫頭的氣色,想來生活過的還算不錯。鬼清媚也靜靜的注視著鬼亦臣,少主的變化不大,隻是眼角似乎多了一條皺紋…他們就這樣注視著彼此,好像是穿越了時間和空間,那些年的分離,早已化為虛無。
直到主持人宣布舞會開始,鬼亦臣緩步走向鬼清媚的麵前,對她做了一個邀舞的手勢,一如當年在莊園一樣的儒雅。
鬼清媚抬眼看向鬼亦臣那張俊秀的臉,抬起手,放到了鬼亦臣的手裏。隨即鬼亦臣帶著鬼清媚舞動了起來。他們轉呀轉呀,好像是完全忽略了身邊所有的人。
鬼亦臣低聲問道“丫頭,你好嗎?”
鬼清媚一聽鬼亦臣的稱呼,當即落了淚,這聲“丫頭”,她好像隔了千萬年。
鬼亦臣不在乎鬼清媚是不是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摟緊了放在鬼清媚後背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