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棺材鋪裏的野狐狸(1 / 2)

擦,那木屋上寫的什麼?

我、蠢貨、徐安,站在一家破破爛爛,風雨飄搖,嘎吱作響的木屋前,懷疑的捏自己的眼皮。我又朝前後左右看了看,荒無人煙,雜草有半人高的四周,不太能理解怎麼有人把棺材鋪開到這種地方來。

哦不,應該問這年頭還有人開棺材鋪?把組織提倡的火葬不當一回事嗎?

風拂過,雜草嘩嘩翻湧浪波。我覺得有點不是滋味,想起馬革裹屍的千年前,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戰場,親手在死人堆裏挖出來草草埋葬的將軍。

那時候最缺的就是一副棺材了吧。

我甩甩頭,甩掉支離破碎的記憶,瞪著木屋上的字眼。對,那木屋上寫的是花姑子棺材鋪。

一家明清晚期風格,斑駁零落的棺材鋪。

我迫不及待的押著徐安來找鄧老頭,臨出門的時候,蠢貨一身紅唇印和齒痕的從二樓飛身下來,奪門而出,死活非跟著我們出來。我眼見他貞操不保,隻好帶上。由原本的二人行,變成了現在的三人行。

“老……老祖宗”,蠢貨抖著嗓音顫顫巍巍,“不會有鬼吧?”

我咬牙,“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嫣紅不是鬼?你家女神學姐不還是蛇妖?”一提到徐琳,蠢貨腰也直了,氣也順了,理直氣壯的辯道,“學姐那不一樣,嫣紅那是……”

蠢貨紅了臉,不說了。

我氣結,不就是被嫣紅那隻色鬼啃了幾口,發泄了幾回,她就不是鬼了?丫的,我抬腳照著蠢貨結實的屁股就是一腳。

蠢貨不防我會突然發作,沒站穩,撞開了門,栽進木屋。木屋的門發出刺耳的吱呀聲,我率先跟著進去,對徐安道,“跟上。”

棺材鋪裏烏漆墨黑,幹燥的狠,好在還有幾縷光束穿透木板上的孔洞打了進來。可是這點光束對人的視覺來說,遠遠不夠。

我由於自身體質特殊的緣故,對黑暗的適應能力超強,一眼看見棺材鋪裏整齊碼放的棺材,不比破爛的木屋外表。棺材嶄新,紅紅火火,形式不一,大小不一,材質不一,有一股混雜的鬆香味。

我沒看見被我推進來的蠢貨的身影,心有疑慮,四下尋找,朝裏走去。我剛一動,徐安兩手攀上我的手臂,掌心在我手背摩挲,附在我身邊低道,“太黑了,我看不清,你扶扶我唄。”

我打個哆嗦,可沒忘記這家夥是個攻,雖然是個能力、身手都不怎麼樣的渣攻,但也是個攻,還是個垂涎我肉體的渣攻。

“滾你妹的,離我遠點”,我扒拉掉他的手,警告道,完全不想被一個男人這麼惦記著。

“我……”

徐安還想說點什麼,沒待他說出口,棺材鋪裏空氣快速流動起來,酥麻的竄過我的身體,有東西吱吱叫起來。

緊接著是連串的笑聲,“嘻嘻嘻……”

我能感覺棺材鋪裏的東西不是那麼厲害,但還是慎重的警戒起來,雙眼銳利的鎖住在棺材間快速遊移的影子。

那影子速度很快,看不清具體樣貌,隻能辨出是一團小小的,長毛的玩意。

我第一反應是黃鼠狼。

就在我猜測的時候,那玩意身形停在了最大的一副棺材上,開口一個女生疑惑的問,“你們跟我和鄧郎一樣嗎?可是你們兩個都是男人呀?”

我這時才看清那是一隻毛色油光,黃中帶棕的野狐狸。對於狐狸開口說話這種事我稀鬆平常,但對於它把我和徐安當成一對這種事簡直不能忍。

我額角青筋微凸,占著黑暗中能視物的便宜,身形晃動,來到野狐狸蹲著的大棺材前,五指一把抓住它的脖子拎起來。

野狐狸沒料到在它的地盤,我還能來去自如,呆了一下反應過來,在我手裏不停掙紮,“喂,不帶這樣的,不能偷襲。”

我揪著野狐狸到眼前,一根一根扒它臉上的狐狸毛,問道,“最早進來的蠢貨呢?”

野狐狸痛的嗷嗷直叫,狐狸爪子指著大棺材地下。我順著野狐狸指的方向看去,蠢貨閉著眼昏了過去,躺在那。

我有點不可思議,不是吧,這就暈了?被一隻三流野狐狸秒成渣,太他”媽不爽了,我火氣直冒,覺得蠢貨丟我們老唐家的臉,有心叫他把臉找回來。

我用上五成力,踢了蠢貨一腳,“天亮了,起來。”

蠢貨吃痛,恩了一聲醒來,恍惚了幾分鍾,摸清情況,身體一番一滾,滾到了我腳邊。我不等他坐起,把野狐狸朝他身上一丟,“交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