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人曾先後三次到香港澳門,學習考察的內容和目的亦各有側重。第一次重點了解香港的“疆域”界線、人文景觀、市容市貌;第二次重點了解港澳《特別行政法》與大陸《憲法》、《刑法》、《民法》和《刑事訴訟法》、《民事訴訟法》之異同;這次是區組織優秀人才赴港澳參觀學習,帶有榮譽性、獎勵性。學習考察重點是什麼呢,我給自己定了個調,除港澳大政方針之外的事,均盡量納入我的視野和思考範圍。走馬觀花遊港澳,浮光掠影拉雜談。為備忘,特予記載。
安全與安檢之憂喜
我記得第一次出國到西歐,因自識字始對腐朽沒落的資本主義社會和垂死的資本主義製度就沒有好感。出門前我和家人考慮最多的是到那個“人吃人”的社會,我的財產和人身安全問題。過了一段資本主義生活後,感覺到這種擔心多餘了。這次出境是在特殊情況下,汶川地震震動了半個亞洲,外出人盡量往家趕,我們卻往外走,不是時候吧。我個人是這麼想,家人也是這麼說,喜憂參半的上路了。但我堅信,中國960萬平方公裏,13億人口,我們有能力戰勝災害。局部受災,整過中國並沒有癱瘓,一切仍是有序進行。汶川挺得住,中國仍挺立。
來回乘飛機安全檢查是嚴格的,規矩都懂,但每次乘飛機,都會有人遇到麻煩事。在三峽機場安檢口,安檢人員要我把滿杯茶水倒掉,我說:“我倒在飛機上不行嗎”。當他們的麵我一仰脖喝幹了,一年老的安檢員開玩笑說:“飛機上的廁所可不裝茶尿啊。”過了這一關,又遇到“刁難”,我掏出一把十餘種功能瑞士軍刀對安檢人員說:“這把軍刀是我前年在這裏乘飛機,您們安檢口要我把刀折斷留下,刀匣隻有勺子、剪子、開瓶器等器具了,讓我帶上了飛機,這次也可以嗎”?安檢員看了看說:“放到包裏托運可以”。無奈放到張明春經理的包裏托運。下飛機後張經理說:“還是被沒收了”。數百元的東西沒了,眾人為我感到十分婉惜,我講笑話解窘況:
說一少婦乘飛機過安檢,遇一剛從大學畢業的男安檢員拿著檢查儀器掃至少婦腹下,儀器報警,男安檢說:“你身上還有金屬,請拿出來”。少婦:“沒有啊”,男安檢員說:“我的儀器在叫不假。”少婦頓時明白,答道:“有,放在生你養你的地方,拿不出來了。”男安檢員:“我生長在湖南呀。”站在旁邊的一老安檢員說:“別人上的避孕環,你幹麼喲。”男安檢員若有所悟,一揮手,放過了少婦。在笑聲中,窘況釋然。感悟:不知不足怪,不精通業務應自責。不接受檢查就是錯,機械執法就是過。在港澳,大家十分注意不購禁運物品,我購20餘盒鐵罐黑飴,擔心安檢時不讓帶,現代化儀器一掃便知。其他人也購物不少,沒一人購禁運物品,順利登機,安全回家,人人都好,一個不少,這種愜意寫在臉上,留在口裏,溢於言表。
捐善款與表衷心
汶川地震發生於5月12日14時28分。我們是5月16日上午11時20分過文錦口岸踏上香港土地的。我十分關注,在國難當頭之時,港澳同胞的情感反映。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滿街的紅底白字的橫幅:抗震救災獻愛心、眾誌成城抗地震。再見到的是各報攤擺著的報紙首頁:××富商捐億元、××明星捐千萬元、百萬元的報道。再就是各街道口設的捐贈箱、宣傳欄,我見到老人少年,男的女的,路過捐贈箱,都慷慨解囊,多少不知,從他們的表情看,是善意真心的,似乎比大陸還熱烈。在這種氣氛下,我們路過各捐贈箱,也多少捐一點:在車上、在商店,隻要帶上救災意思的商品,幾十元上百元,我毫不猶豫的購一件。5月19日是全國哀悼死難者第一天,國旗降半旗,公共場所、商店、旅館都早早地將大彩電安置好了。默哀開始,維多利亞港數百艘輪船汽笛長鳴,汽車喇叭聲聲,震耳欲聾。此時的我們圍坐在房間的電視機前。哀樂聲起,全體肅立,垂手低頭。默哀畢,我見男女諸君,不是擦淚就是揉眼,沉默良久無人說一句話,這種情景在我們這裏,在其他地方都是一樣的,動心扉、撼心靈。
我是軍人出生,十分關注救災的行動。看電視,購書報,總想及時了解抗震救災的進展情況。按地震發生後時間先後計:
一小時後,中國人民解放軍總參謀部啟動了應急預案;
二小時後,派出二架直升機飛往通訊不暢的災區空降偵察人員了解災情;三小時後,國務院總理溫家寶趕往災區指導抗震救災;
四小時後,四川武警派出3000名官兵趕赴災區;
五小時後,成都軍區先遣組帶各兵種指揮員進駐災區;
隨之胡錦濤總書記召開政治局會,專題研究抗震救災工作;隨之全國捐贈款物成高潮;
隨之全國救災誌願者救災物資源源不斷趕到災區;隨之……
在這次大地震災害麵前,我們看到總書記堅強有力的信念,看到共和國總理慈善堅毅的麵容,看到人民子弟兵鋼鐵般的意誌,看到各路抗災英雄頑強奮鬥的堅強,看到一個個生命奇跡般再生,看到了捐助者的慷慨大方,看到了災區人民不屈不撓的堅定信心,更看到了全中國全世界所有的華夏兒女,骨肉同胞血濃於水的激情,更看到了中華民族由此而凝聚的愛心和力量,驚天地泣鬼神。這種精神是中華民族的魂,中國人民的智慧和膽略,中華民族的脊梁。
比較看,號稱經濟強國、軍事大國、人權至上的美國在天災降臨時做得怎樣呢。
2005年8月29日,美國發生了很著名的大風災,而拖至8月31日,美國聯邦政府才派了1500人的國民衛隊到災區,他們不是去救災的,而是全副武裝搞宵禁的,去防止打砸搶的。難怪外媒驚訝,中國軍隊救災不帶武器。兩國之比,差距是如此之大。近日緬甸熱帶風暴人財物的損毀遠甚我國汶川地震,其政府行為亦遠差我國,三國相比,是國力比拚與顯示,似乎又不是,人心有杆稱,人們自有公論。
外電評述:
“5月12日14時28分四川汶川大地震,對中國形成的衝擊不亞於一場戰略打擊。在重大突發災害麵前,中國的決策層如何反應?國家危機處理機製如何運轉?黨政軍群各方協調性如何?所有的一切,將在這次突發性災難麵前得到考驗。抗震救災10多天裏,中共中央、中國政府果斷作出的一係列重大決策,已經充分體現出中國中央政府的巨大應變能力。中國在地震災害中煥發出的國家戰略能力,無形中已向外界傳達了強烈的戰略信息,中國軍隊在極短時間內就趕赴災區的神速,中國軍民在大災麵前的頑強意誌和團結戰鬥場麵,使得任何人都不得不肅然麵對。”1976年唐山大地震時我在部隊,那時救災人員裝備及物資與今日有天壤之別,國家確實強大了。
我問過幾個港澳同胞,他們對這次抗震救災的看法幾乎同聲:這就是我們的靠山,在祖國的懷抱,我們放心。
這次汶川地震,也改變了不少人的人生觀,我引用收到次數最多的一則短信佐證:
汶川地震,生死轉換於傾刻,窮人與富人同行,少年與老人攜手,恩人與仇人同去,平民與官員同趨,抹平了恩怨情仇,埋葬了功名利祿。當生命邂逅死亡,頓感生命脆弱,親情彌珍。更使世人明白:得到別得意忘形,失去別怨天憂人,順時要善待別人,逆時要善待自己。清貧是福,平安是福,智者會過好每一天。
我們是這樣度過一個高度風險的年代的:暴雪肆虐,我們守望相助。
西藏騷亂,我們改變世界。擾亂聖火,我們傳遞價值。埠陽疫情,我們冷靜應對。膠濟撞車,我們彼此扶攜。
那邊汶川地震煙塵未盡,悲慟未平,災民猶待安置,餘震仍在發生,這邊南方12省份暴雨已然成災,倒房死人,噩耗頻傳。“多難興邦”,炎黃子孫,朝朝代代,就是這麼過來的。“曆盡劫波,中華不倒。”“若無折難,哪得千秋”。人丁興旺了,國家強大了,生活富裕了,這就是驗證。
民主與民生的位置
民主與民生的含意人人都清楚,但在不同的國度和地區,表現卻千差萬別,港澳置民主與民生至上是世人皆知的。在深入觀察港澳民主與民生問題後又給我帶來了不少困惑。
總的感覺,港澳的民主太寬泛,民生太寬容。
事列一:在香港的公共場所、大型娛樂、商場門前都有幾個“法輪功”宣傳者在送書刊,上書:××黨是殺人黨,公審×××的長條橫幅及偽造的迫害“法輪功”信徒的照片抬眼可見。我三次到港,所見都是這些內容,開始新奇,現在煩膩,天天如此,既影響市容,也汙染遊人視覺,香港當局應予限製才好。問“法輪功”宣傳人員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們說每天有人給生活費。導遊也說:“他們不違法怎限製,法律規定港民有出版、遊行、結社、言論的自由”。這一條世界絕大多數國家的法律都有,2002年5月1日,我在法國首都巴黎目睹了一次數萬市民大遊行,支持或反對昂納克任總理的市民,人人手持一根長約150公分、直徑1.5公分的刨光木棍到會場,我們掏出攝像機、照相機不停地攝照,靜觀事態發展,欲看兩派打架。誰知,到場人員手持的木棍都套上了小旗和標語,喊口號唱歌曲,鬧騰一陣,時間一到,警察一發號令,各自有序退場,地上不留一片紙屑和汙物。他們有民主,但是有限製的。我國憲法也有這一條,在大陸如誰敢公開張貼反黨或攻擊領導的標語,後果是可想而知的。我認為,法是權利,律是限製,寬泛無邊的法律體現不出法律的威嚴,更不能維護統治階級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