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凹坐在訓練場旁的長木椅上休息時，他說：“我還是第一次坐在這麼近的距離看球，感覺就是不一樣，沒想到女足還有那麼多秀氣的運動員。”
齊燕介紹說：“她們一邊代表交大踢球打比賽，一邊還要在交大學習拿文憑呢。”
坐在旁邊看同夥練球的受傷隊員宋清玉緊挨著平凹坐著，她拿出筆記本請平凹簽名。
平凹問我：“寫啥呢？”
我說：“鼓勵鼓勵年輕人嘛！”
平凹寫了四個大字：“青春萬歲！”
原女足領隊穆少霞也請平凹簽名留念。
平凹又問我：“寫啥呢？”
我說：“綠茵巾幗。”
平凹寫著問著：“‘茵’字裏頭是個啥？”
穆領隊說：“大。”
平凹又問：“‘幗’字咋寫？”
我說：“‘毛巾’的‘巾’，旁邊是“國家”的‘國’。”
平凹說：“我從來還沒寫過這兩個字呢。”
正在休息，我看見陝西國力領隊葉保增來了。我上前叫：“保增！”他愣了一下。我又自報家門，“我是魯軍民。”
葉保增說：“四十年沒見麵了，你怎麼在這兒？”
我說：“我陪平凹來看陝西女足訓練，我看國力也在旁邊訓練，我一來就找你，沒有找見。我一直在關注你，關注國力，看報紙，看電視，注意你和國力的變動。”
葉保增說：“我剛才在汽車裏。”
我說：“平凹來了，你見見，他可是真正的‘鐵杆球迷’！”
葉保增見到平凹，和他閑聊，說：“軍民是我的同學，四十年沒見，今天在這兒見了。”
我說：“這是緣分。”
平凹問：“你倆是啥時候的同學？”
葉保增說：“1958年到1961年的中學同學，趙季平也是。”他問平凹，“你和趙季平經常見麵吧？”
平凹說：“有時開會在一塊兒，現在不常見。”
我說：“前天我還給北京打長途電話，問季平在北京的情況。”
我們聊了一會，葉保增去督促他的國力隊員訓練了。
平凹說：“領隊不來，都不好好練。”
齊燕說：“工資發不出，隊員也有意見。”
平凹說：“越不練，越出不了成績，越沒有錢。”
我說：“這成了惡性循環。”
我們看了一會兒訓練，準備離開訓練基地時，齊燕說：“請賈老師給隊員們講講話，鼓舞一下士氣！”
平凹不願意講話，推不到人前。但是，女足隊員熱烈鼓掌，盛情難卻，他還是講了一句：“我講不了了話。大家好好練，爭取好成績！”
我說：“剛才賈老師給穆領隊題寫的是‘綠茵巾幗’四個大字，”給宋清玉題寫了四個大字是“青春萬歲”，這也是對女足全體隊員的鼓勵。好，就讓我們高呼：“‘青春萬歲’吧！”
齊燕帶領大家高呼：“青春萬歲！”
頃刻，“青春萬歲！”回蕩在綠茵場上。
許久，綠茵場上回蕩著“青春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