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晚飯,周嬸想找機會給子墨的兩個哥哥打電話,救救子墨,剛拿起電話一隻手就按了上去,抬頭一看,是周子蘇。
“周嬸,不好意思,我要打電話,先讓我打可以嗎?”周子蘇滿臉笑容的問著。
周嬸知道她是故意的,是怕自己打給子墨的哥哥,司令的決定自己也不能改變,等她半夜偷偷又起來的時候卻發現電話不知怎麼回事壞了,無奈隻好作罷,心裏恨恨的想肯定是周子蘇幹的。
第二天一大早偷偷的去看子墨,看到蜷縮在角落的子墨不太對勁,伸手一摸嚇了一跳,隔著衣服她的溫度都有些灼手,心想是發燒了,得趕緊去醫院,急忙回去想和司令說一下,卻發現一向睡懶覺的周子蘇居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到她回來就說自己好餓,讓周嬸給弄吃的。
周嬸正好看到周思源走出臥室。
“司令,子……”
“爸,你看周嬸,我覺得好餓起來的,讓周嬸先給我弄點吃的她還推三阻四的,”周子蘇可憐兮兮的撒嬌說。
“司令,我…。”
“趕緊去給她做飯,大清早的嚷嚷什麼呢?”周思源有些不耐煩。
周子蘇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周嬸無奈隻好去做飯。
子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在醫院裏,兩個哥哥都在病房內。
“醒了”,周子岐和周子瑜急忙上前。
“我怎麼在醫院,我怎麼了?”子墨說著就想起身。
“別動,還在輸液呢?你發燒了,恐怕是一天兩夜了,周嬸給我們打電話,你二哥先趕到把你送醫院了,感覺這麼樣啊?還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周子岐說著把病床升起來,讓她坐起來,又把被子給她拉好,把溫度計甩好讓她再量體溫。
“沒事了,那今天星期一啊!我還得上學呢?”子墨一聽就忙著要下床。
“看來不用擔心了,沒把腦子燒壞,放心吧,給你那個叫洛素雅的朋友打電話了,”周子瑜戲謔的說。
“子墨,到底怎麼回事?”周子岐問道。
“沒什麼,應該是我把爸爸的花瓶打碎了吧!”周子墨自嘲的笑著說的雲淡風輕,美麗蒼白的小臉上的那抹不在乎格外惹人心疼。
“丫頭,發燒的是你,我和哥的頭腦清醒著呢?”
“說說吧!”周子岐溫柔的看著她說
“哥,我說了你們相信我嗎?”子墨抬起頭,長長的睫毛忽閃著,亮晶晶的大眼睛透著一點不安和希冀。
“相信。”兩人異口同聲。
“為什麼?”
“你是我們的妹妹啊!”
“可她也是你們的妹妹啊?”
子墨黝黑的眼睛緊緊的盯著兩位哥哥,生怕錯過他們的一點表情。
“傻丫頭,你不相信我和你二哥啊?”周子岐把子墨散落的發絲輕掠至耳後為溫柔的說。若是他的戰友看到平時嚴肅冷酷的他此時的表情一定會驚的合不上嘴巴。
周子墨看著兩位哥哥認真的表情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周子岐和周子瑜都輕輕的抱著她,“哭吧!把心裏的委屈都哭出來吧!”
子墨抽抽噎噎的把事情說了一遍,周子瑜當時就要回去找爸爸理論,卻被妹妹拉住,“二哥,算了吧,反正他們也不相信,我打也挨了,罰也受了,再去說隻怕更討厭我了,你們相信我就行了。”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周子蘇有點奇怪,自從她來,子墨的日子還不如以前呢?我總覺得她是故意針對子墨的,”周子瑜皺著好看的眉頭說道。
“大概是因為我的原因才讓她丟失的,這些年過的有些不如意心裏有些怨恨我吧,”周子墨幽幽地說道。
“丫頭,你這馬上就高考了,我經常在部隊,你就別回家了,過星期什麼的就去你二哥那吧,省得又找你麻煩,子瑜你也多照顧點。”周子岐一邊衝二人說道一邊讓子墨拿出體溫計。
“體溫正常了,丫頭,還有不舒服的地方嗎?”
“嗯,沒有了,哥,我們走吧!”
“那也得把液體輸完啊!讓醫生看看再說,子瑜你去買些清淡的粥,順便和周嬸說一下讓她別擔心了。”
等到醫生檢查確認子墨沒事了,又開些塗抹傷口的藥三人就一起出院了,爸媽始終沒來看她,子墨心裏有些失落,卻怕哥哥們擔心,還是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
子墨回到學校就被自己的好朋友洛素雅拉住上下打量,還伸手摸摸她的額頭,子墨任由她檢查自己,心裏覺得暖暖的。在素雅的追問下子墨把事情又講了一遍。
洛素雅拉著她纏著紗布的手眼淚就掉了下來,“還有沒有哪裏受傷啊!他們怎麼能這樣對你呢?”
素雅是自己最好的朋友,子墨對於自己在家的處境也沒有隱瞞她,她看著素雅心疼的淚水心裏滿滿的都是感動。
“好了,我不是沒事了嗎?”子墨說著抬手去想給她擦眼淚。
“別動,子墨到時候我們考去外地的學校,再也不回來。”素雅抹著眼淚恨恨的說。
子墨笑著點點頭。
時間不留痕跡的溜走了,緊張的高考終於落下帷幕,子墨的成績轟動全市,她以高出第二名三十分的成績位居全市之首,素雅的成績也足以讓她考入重點大學,然而她們並沒有如願以償的去外地上學,在周家的壓力之下子墨還是無奈的報考了q大設計專業,素雅也就和她報了一樣的學校選了不同的專業。
四季更迭,鬥轉星移,上了大學的周子墨有了更多的借口不回家,不是去二哥家就是在學校,回周家的時候也隻是在逢年過節,平時爸媽從不過問不關心她是否回家,心裏雖然很是失落卻也是難得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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