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回首往事(2 / 3)

“媽,爺爺昨天打電話讓我們三個今天過去吃飯”,大哥周子岐說道,蘇知秋聽到是老爺子的命令便不再做聲。

吃過早飯後,周子墨和兩個哥哥開車去爺爺家,走到半路的時候正在開車的周子岐和子墨說現在去爺爺家之後再去和同學聚,周子墨一聽那張小臉頓時明媚起來了,她高興地和哥哥道謝,兩個哥哥看到她激動高興的樣子都笑了,心裏卻為了妹妹的境遇而感到心酸。

周爺爺看到自己的孫子孫女自然十分高興,他也知道子墨在家的遭遇,也說過她的父母,可是收效甚微,蘇知秋也不知是怎麼想的也不讓子墨和他一起住,他也頗感頭疼。

子墨的大哥周子岐和爺爺說了早上在家的情況,老爺子歎了口氣,讓自己的司機送子墨去找同學。

周家一直都沒有放棄尋找周子蘇,此時周思源的工作已經調回京都,可是仍然在尋找,也許她們的心意感動了上天,在這一年冬日的一天終於傳來了振奮周家的消息,周子蘇找到了,現在叫李曉夢,在她走丟的g市的鄰市s市找到的,他的養母都在s市的一家醫院工作,養父卻是無業遊民,周家人十分激動的趕了過去,謹慎其間征得的他們的同意做了dna比對,顯示確實市周子蘇,蘇知秋緊緊地抱著有些陌生的周子蘇淚流滿麵,隻是在問及子蘇戴的和子墨一樣的玉墜時他的養母王燕說不知什麼時候丟了,周家沉浸在找到女兒的歡喜之中也沒再計較,子蘇的養父母一邊拭淚一邊表示為了子蘇的未來,同意周家把孩子帶走,隻要他們想的時候讓見就好,周家不勝感激,自然沒有虧待她們。

周子蘇就這樣回到周家,周家宴請親朋好友隆重的介紹自己失而複得的女兒,周子墨望著人群中眾星捧月般的姐姐也很高興,雖然很少人知道她也是周家的女兒,雖然她感到姐姐對她有些敵意,她隻是單純的想姐姐回來了爸媽應該不會再指責她,她也希望和姐姐還是會像小時候一樣兩小無猜。

然而事與願違,周子蘇的到來使得周子墨的日子更加的難過了,一家人就連以前背著媽媽寵著她的哥哥們也讓她讓著姐姐,說是姐姐小時候養母家條件不好受了苦,對此周子墨並沒有異議,姐姐因為她丟的,因此受苦,現在應該過的好一點,抱著這樣想法的她在此後的日子中吃了太多的虧,受了太多的委屈。

周子墨不明白重新回來的姐姐怎麼就像是變了一個人,她已經高三了,每個月也隻回來三四次,但是每次回來之後總是有事情發生,姐姐總是故意在背後給她使跘,這樣幾乎每次回來她都不可避免的承受責罵,她也沒有和家人說過,因為她知道沒有人相信她。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爸媽都不在家,周子墨吃過早飯在幫周嬸打掃衛生,周嬸當然不讓她幫,可她笑笑說沒事,周嬸看著懂事的子墨想著她在家的遭遇轉過身抹了一把眼淚。

子墨假裝沒有看到周嬸的舉動,心裏覺得很感動但也有一種說不出的心酸。

忽然爸爸的書房傳來‘砰’的一聲,好像是什麼東西碎了,周子墨過去一看頓時大驚失色,碎的是爸爸最喜歡最寶貝價值不菲的青花瓷花瓶,子墨看著呆在那裏的姐姐急忙問,“姐,你沒事吧,怎麼回事?這怎麼辦啊?這是爸爸最喜歡的啊!”

“怎麼了啊?”周嬸聽到聲音也急忙過來了。

聽到周嬸的聲音,隻見周子蘇推了子墨一把,子墨沒有防備一下被推倒了,撐著地的手心傳來尖銳的疼痛。

“子墨,你怎麼不小心,這可是爸爸最喜歡的花瓶啊!你怎麼弄碎了啊!”周子蘇滿臉焦急的說著。

子墨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她,周嬸把子墨扶起來,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這時周思源和蘇知秋回來了,“爸,媽,你們回來了,子蘇不小心打碎了爸最喜歡的花瓶,她不是故意的,你們不要罵她好不好?”周子蘇跑出去一邊挽著爸爸,一邊挽著媽媽撒嬌說著。

周思源一看碎在地上的花瓶,臉色頓時沉了下來,他一甩手狠狠的打了子墨一巴掌,他是軍人,力氣比別人大些,子墨踉蹌一下,又跌在地上,不偏不倚側倒在碎花瓶上,腿和手又是一陣刺痛,眼前一陣眩暈,嘴巴裏一股血腥湧了上來,子墨一手捂臉,抬頭看著爸爸,在她印象中爸爸隻是嚴厲的責罵她,卻是沒有打過她的,這次不分青紅皂白的就打,覺得一陣悲涼,她倔強的抬起頭,“不是我打碎的。”

“你還狡辯,不是你難道是你姐啊!自從子蘇回來之後你就不停的找她麻煩,你對得起她嗎?要不是你她能丟嗎?現在都不能上大學都是你害的。我們對她好點你就嫉妒了啊!”蘇知秋一邊拿著雞毛撣子抽打子墨一邊罵她。

是的,周子蘇沒有上大學,她說小時候家裏條件不好,她為了幫媽媽補貼家用耽誤了學習,初中畢業就不上了,落下的知識太多,很吃力,不想上學了,這讓爸媽更覺得愧疚了。

“行了,把她關到儲物室去,不許吃飯,誰都不能理她,讓她好好反省自己”,周爸爸生氣的說。

周子墨覺得自己再怎麼解釋也是沒有用的,在周嬸的拉扯下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她回頭看了一眼,正好看到周子蘇得意的看著她。

周嬸看到子墨的臉上沾著血跡還以為是被劃傷了,又匆忙的去拿了醫藥箱回來,擦去臉上的血跡後才發現臉上沒事,急忙拉過她的手一看,眼淚就下來了,子墨的兩手掌心一片血肉模糊,隻是一隻是被紮傷的,另一隻確實自己的指甲硬生生的掐進去的,有檢查了全身,發現她淺藍色的牛仔褲上也是血跡點點,眼淚流的更多了。

“小姐,你忍著點,”周嬸邊流淚邊小心翼翼的給她消毒。

“周嬸,我沒事”,子墨忍著疼痛安慰說。

“小姐,我知道不是你,司令和太太怎麼就那樣狠心啊,你也是她們的孩子啊”,周嬸看著傷痕累累的子墨忍不住嗚嗚哭了起來。

子墨忍不住撲到周嬸懷裏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了下來,周嬸一邊哭一輕撫著子墨。

子墨讓周嬸離開之後,天色逐漸暗了下來,子墨雙手抱膝,小腦袋深深埋在膝間蜷縮在黑暗的儲物室,她不敢抬頭,無邊的恐懼和黑暗像凶猛的野獸一樣鋪麵而來,她想跑,可是卻知道自己無路可跑,隻能呆在原地,讓無盡的黑暗和絕望吞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