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過了多久,天賜終於感覺好受些,便又打開了天眼。
這次他吸取教訓,把射進來的性光用意念控製均勻分散,照遍全身每一個角落,不一會兒渾身暖洋洋,好像泡在溫泉裏。
用性光代替一轉元氣洗刷肉身,效果雖然不顯著,但勝在無本,一來二去也不知節省了多少時間。
禍福相依,到底值不值得隻有留待時間證明了。
天賜閃過一些念頭,便不再想這些。
靈識一動,心髒中的情景便暴露出來。
心,主血脈,藏神誌,金丹期之前,靈魂都是待在心髒。隻因心屬陽,對靈魂有天生的吸引力。
但真正對靈魂有益的,乃是腎髒。
腎,是生命之源,陰中之陽,先天之本,太陰真水對靈魂的滋補作用不是太陽真火可比的。
當下天賜念頭一動,將靈魂光球移到了腎髒。
滋滋滋。
靈魂光球一碰到太陰真水便冒出了條條細煙。
“爽!”
一時舒服的呻吟出聲,靈魂光球中的陰氣不停的被太陰真水吸出,同時性光落下,也時時刻刻在凝練靈魂光球。
天賜感覺靈魂上的創傷正在一點一點的複原,雖然緩慢,但總算有了盼頭。
一般的先天境如何能有這種享受?念頭移動靈魂,隻有在看得見的情況下才會起作用。
所謂耳聽為虛眼見為實,就算你知道靈魂在心髒中,若看不見也不可能移動它。
這也是一個人的身體明明有許許多多的寶藏,你都知道,但你就是得不到。
而天賜打開天眼,便是取出寶藏的鑰匙。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直到天賜感到眼睛疼痛難耐時,才意猶未盡的停止了修煉。
長時間睜開天眼,對眼睛的負擔也讓天賜吃不消了。
先天境就是一個嬰兒,再好的武器也沒有力量去利用。
天賜閉目調息,良久,吐出了一口濁氣,又慢慢鬆開手印,走下床來。
新的一天,開始了。
天賜跳下床,去找上宮流火,卻發現上宮流火不知什麼時候已經走了,整座小樓空蕩蕩,一股寂寞包圍而來。
他又出了小樓,來到昨晚飲酒的柳樹下,不過一宿,所有的痕跡也都已經消失了。
這株柳樹,柳如眉曾經站在後麵叫自己,上宮流火曾經坐在下麵叫自己。
原來不經意與經意間,很多事情就這樣悄悄的發生了。
天賜感覺有點疲憊,自從靈魂受創後,自己越來越容易疲勞,就連一直以來的血性,都好像減弱了許多。
一想到這些,他便終於發現自己遺漏了一個重要的問題。
一個人可以有血性、魔性、惡性、善性、天性,但是,一個人隻能有一個本性。
天賜摸上自己的胸口,情不自禁低問道:“我的本性是什麼?”
本性,又稱本心,真如,乃是凝練金丹的種子。
一個沒有本性的人,如何能夠貫徹自己的道?
金丹,性無漏與命無漏的統一。
天賜如今修成無漏金身,已經達到命無漏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