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行之的嘴角不自覺的抖了抖,“王爺,你該不是生病了吧,說胡話呢?”
“她是我的!”木煙寒再次強調了下。
“不止病了,而且病的還不是一般的輕。”方行之鑒定完畢。
木煙寒似乎是沒聽見,絲毫沒有要生氣的意思,徑自道:“還記得那個女的麼?”
方行之眉頭高聳,嘴唇緊抿,在腦中開始了自動搜索,思量半響,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興衝衝的道:“難道那個諾兒就是你送燈的女子?”
木煙寒把玩著手中的黃金酒樽,淡然一笑,“看來,你也不是笨得無可救藥。”
方行之扯了扯嘴角,“我可以把這當做是你對我的誇獎麼,王爺?”
“你要是覺得是的話,也無妨。”
“那肯定是了,像我這麼忠心耿耿,身先士卒的手下已經不多見了!”方行之說得口沫飛濺,但是看著自家主子一幅看猴戲的表情,瞬間就成了癟氣球了。
木煙寒促著眼眸,緊緊的盯著場上的一舉一動…
“還愣著幹什麼,快來呀。”走在前麵的新霜不停的催促道。一諾點頭示意馬上到。
拋繡球是拈花宴的重頭戲,樂工也彈奏著歡快的曲調,席間宮女太監穿梭其中不停的上著精致的點心。
三個皇子周圍都堆滿了打扮得異常隆重的女子,一諾和新霜都快被人潮給淹沒了,一諾倒是沒存什麼別的心思,隻當是進宮來轉轉而已,扭頭看著雙頰緋紅,一臉緊張的新霜,一諾不由得體貼道:“快去給墨離表哥啊,別管我。”新霜為難了下,方邁著碎步圍了上去。一諾舒心的笑了笑,像是二姐姐這麼甜美的女子,二表哥應該會喜歡的吧。真希望有情人能終成眷屬。不知怎的,腦海中突然跳過阿不得麵容,思緒仿佛又回到那個傍晚,那晚還冒著熱氣的湯汁,那含著藥汁小心翼翼喂藥的自己,不禁覺得不好意思起來…
“在想什麼這麼入神?”沉思中的一諾立馬抬頭,看清來人,不禁倒吸了口氣,“太子!你…”
“我說太子怎麼突然離開沒人堆呢,原來是找表妹來了。”二表哥墨離壞笑著打趣道。
看了看自己周圍的情況,隻見太子手上一個別的繡球都沒有,反倒是一邊的墨離懷裏抱了一堆五顏六色,樣式多樣的繡球。眼角掃視到站在墨離身側的新霜,隻看見她苦澀的笑容,也是,像二表哥這麼花心多情的人怎能要求他專一呢,先且不說他府中的姬妾,光是他和名揚京都的魅舞的一段佳話,就夠人們談上半響的了,也許,二姐姐沒能嫁他,也是一種福氣吧。
“表哥真是好福氣,得到這麼多得繡球,有沒有想好娶誰做你的新娘子呢?”
誰知道,墨離突的對著太子嚷嚷著:“我倒是還沒想好誰做我的新娘子,不過我倒是看見你的新娘子了。”太子順著他的方向看過去,隻見新慈緩緩從側麵繞了過來。夜初陽不由得麵色僵硬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