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霜說：“我去把杜月笙抓過來，他是這裏的老大，肯定知道，他要不說，咱就讓他飛灰湮滅。”
阿九說：“杜月笙未必知道，之前聽小老頭說過，這裏就是弱肉強食，誰是老大按著誰的意誌建立一座城。之前是胡雪岩。這樣說來，這裏的皇帝是輪流做的。以我對老二的了解，他不會把結界的設置告訴這裏的人，因為他相信誰也不會在這呆多久。”
丁宇說：“我倒想到了一個注意，這座城可以邊，結界不會變對不對？咱們可以找找，最不像上海灘的地方在哪裏？”
阿九說：“理論上可行，但實際操作起來有點困難。上海灘這麼大，我們怎麼找？還有，山海這是時期本來就是新舊交替的時期，各自新鮮事物湧入，也有許多古老建築保存，我們無法分辨。”
大家沒商量出結果，悻悻地散了。
第二天，我還是去保管報到，待在家裏也實在無聊，我一閑下來就想到，自己已經裏死越累越近，心裏就害怕。我必須給自己找點事情做。
小老頭見到我，也沒問我為什麼沒出現在首映禮，好像我昨天還是一如既往地在工作，根本沒離開。
他遞給我一張報紙，我看上麵的頭版新聞是杜公館著火的事情，上麵還配了一張圖片，與昨晚我看到的烈火中的杜公館一模一樣。
“這照片你拍的？”我問他。
“我沒去，這麼危險的地方我才不去呢。警察已經把那裏封鎖了，知道嗎？”
“為什麼？”
“聽說燒死了人。”
“是燒死了鬼。”我糾正。
“你就別跟我扣字眼了，我跟你說，這次你們闖大禍了。”小老頭很嚴肅，盡管臉上還是一樣沒什麼表情，可我看出他眼睛裏有恐懼。
我莫名地也恐懼起來：“我們闖什麼禍了，那火又不是我們放的。”
“別抵賴，昨天杜月笙派人砸了首映禮，那是你們的心血，你們能善罷甘休。而且昨天你沒出現在首映禮上，今天有好端端出現在我麵前，難道和昨天那場火沒關係？”小老頭看著我，我被他看得有點心虛。
小老頭繼續說：“我要說的不是這個，是那些燒死的鬼。知道那些鬼被燒死之後，會成為什麼嗎？”
我這才想起，鬼是沒有死亡這一說法，死亡對他們來說就意味的要麼變成厲鬼，要麼灰飛煙滅。對鬼來說，灰飛煙滅可能還是個好的結局，化作一縷煙，就這麼散了。許多文學作品中超凡脫俗的人物都希望自己死後能化成一縷煙。變成厲鬼，是最慘的。完全成了吃人的禽獸。
我看著小老頭，上下嘴唇在打顫。
小老頭說：“看來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不但我知道，我們大家都知道。當初放火，隻不過為了引開注意力，沒想過會死人啊。
小老頭說：“咱們這啊，恐怕要變天了！估計又要改一個城市了，這次不知道誰這麼好的運氣，撿這麼大一個便宜。”
我說：“你還有心思想這些呢，我聽說厲鬼可厲害了，他們要是跑了出來，這裏豈不是要變成一座死城？”
“變不變死城，這也不是我們能夠左右得了的事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