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誒,我隻是一時忘記了給工錢你而已……”
澹台煙被看穿了心思,不由後退一步,避開銀闇的觸摸,畢竟他們之間的動作太曖昧了,令她感到不太適應。
“居然可以將這件事遺忘近四年,主人你是不是該要做出一些什麼補償?”
銀闇這次狀似打定主意不讓她逃避,大街上人來人往行色匆匆,誰也沒有注意到這一對突然停下來的璧人,日光似乎變得綿長柔軟,它輕輕地打在那名黑衣男子和黃衣女子身上,跳躍不止的光線繾綣上他們的側臉,像是在氤氳著一些什麼。
銀闇靠近澹台煙的動作很緩慢很緩慢,此刻的他像是個身經百戰又極度有耐心的獵人一般,他正在捕捉著一隻反應看似靈敏實則遲鈍的兔子,若然要萬無一失又毫發無損地把她抓住,那麼他必須付出極大的耐心與時間。
狩獵對於他來說是一種有趣的存在,他並不覺得厭倦,因為可以說他生來就是為她而活的,從四年前來到她身旁的時候,他便永生永世是她的人,無論是誰都不能讓他和她分離。
是以,他對她極其有耐性,更何況,這種狩獵的過程對於他來說其實有趣得很。
他的鼻尖已經觸到她的了,少女的馨香繾綣,並不特別強烈,可是卻是最特別的,這一刻隻要他想,他便能輕而易舉地奪取她的香吻,一享那到現在還沒有人涉足的甜蜜領域。
然而天公往往愛作弄人,就在銀闇即將要吻到澹台煙的時候,澹台煙忽而想起一件事來,她毫無猶豫地伸手抵住銀闇越來越近的胸膛,把頭一側,說道:“銀闇哥兒,你有未婚妻的了,不能這樣子!”
真是一言驚醒夢中人。
銀闇一下子清醒過來,他站直了身體,想了片刻,才慢悠悠地開聲說道:“主人,我的未婚妻其實是……”
“簇——”
正當銀闇想要揭開真相的時候,一顆碎石突地打在他腳旁,銀闇立即循目看去,正好看見一縷頭發消失在貨攤旁邊,那人的臉孔卻看不清楚。
那個扔碎石的人分明不想讓他透露太多的信息給澹台煙知道,他皺眉想了想,也知道剛剛過於衝動,現在的局勢尚不明朗,有些事情還是不說為妙,反正他每天可以看見她,護衛她的安全,說不說也沒什麼所謂了。
“銀闇哥兒,方才是不是有人扔你了?”
澹台煙也明顯感覺到不妥,她往扔碎石的方向張望,企圖想要看出是哪個人扔銀闇,不過其實她並沒有多大的擔心,因為她察覺出那個扔碎石的人並沒有歹意。
“沒有,風大,所以飛沙走石走到我腳旁。”
銀闇麵無表情地說道。
澹台煙:“……”你真當我是個傻子對吧?
“主人,你不是要去國公府看他嗎?再不去的話,我可要變卦了。”
銀闇走前幾步,見澹台煙還站在原地鬱悶,不由轉頭故作嚴肅地對她說。
澹台煙回過神來,跟上他的步伐,口中嘀咕:“男人心海底針啊,變卦變得比女人還快……”
然而在怨懟的語氣中唇邊還是露出了一抹溫暖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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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rz,終於憋了個兩千字出來……還要排版電子雜誌,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