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闇聽澹台煙如此一問，冰冷唇角不由浮出一絲笑意出來，他掏了掏懷裏，拿出一串還來不及包裝好的冰tang葫蘆，看著上麵糊掉的黃糖，有些許尷尬，“糊掉了，不要吃了。”
說罷便想把那冰tang葫蘆扔掉。
“誒誒，你想幹什麼？”
澹台煙看得出他想幹什麼立即阻止，她踮起腳尖把冰tang葫蘆搶了過來，“難得你記得我喜歡吃冰tang葫蘆，一番心意就不要浪費了。”
“主人，對不起。”
銀闇看著麵前那個在認真吃著糖果的女子，眼神灼灼，無端說出這樣一句話來。
澹台煙覷他一眼，心裏知道他在說什麼，無非是那時候他沒有保護好自己，讓她中了慕觴的魔咒而已。
“不要常常和我說對不起，我還活著，而且還有機會可以報仇。”
澹台煙冷笑一聲，想起三天後的那個酒會，想起能看見慕觴那個風流胚子，她就莫名地期待。
“主人，莫不是你想親自對付那個慕觴？”
銀闇雖然不知道澹台煙要參加那個酒會，可是看她的眼神還有聽她的語氣便知道她已經有對策要對付慕觴。
“當然，此仇不報非君子。”
“主人，殺人這種事情太血腥，還是交給我來做吧。”
“殺雞殺豬不一樣很血腥，你我難道不吃豬和雞了嗎？”
澹台煙鄙夷地看了銀闇一眼，自顧自地往前走去，看她的樣子真的是像沒事的人一樣，一點兒也看不出她在一刻鍾之前被致命的疼痛折磨。
銀闇看著她的背影暗歎了一口氣，認命地跟在她身後。
澹台煙可沒有忘記她要去楚陵的府邸探望一下避而不見的國公大人，街上極其熱鬧，她卻沒有了觀看的心思，想起前一段時間也是在這條大街上看見梵淵和另一個所謂的大師辯論佛光，現在再走在街上，還真是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主人，你現在是要去哪裏？”銀闇寸步不離地跟在澹台煙身側，疑惑問道。
“國公府。”
“你要去見那個娘娘腔？”
“是的。”澹台煙沒有察覺銀闇臉色微變，自顧自地說下去，“他貌似得了什麼奇怪的病，我去探望一下。”
“主人，你能不能不去？”
語氣裏充滿哀求。
“怎麼了？銀闇？”澹台煙停了下來，看向他，“楚陵雖然不是你的主人，可是怎樣說是他讓你來到我身旁的，我知道你平時很不喜歡他，但是現在他生病了，作為他的朋友很應該去看看他的吧？”
“主人，我並不是這個意思。”
銀闇皺眉，說得含糊，他隻是覺得楚陵身上有著不為人知的一麵，生怕澹台煙進了國公府會發生什麼意外而已。
“那你說說你是什麼意思？”澹台煙狐疑地看了銀闇一眼，“銀闇哥兒，其實我頂好奇的，你曾經說過楚陵並不是你的主人，而我之前和你並不認識，你是因為什麼要保護一個陌生人，而且還任勞任怨呢？這幾年來，貌似我都沒有付工錢給你呢……”
她說到最後越來越小聲，銀闇看著她的耳根子慢慢爬上一層紅暈，心中不禁一動，伸手輕輕摸住澹台煙微微泛熱的耳垂。
“主人，你內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