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睫不知還能掩住淚嗎?她偏過頭去,肩膀輕輕給他一下:“癢不癢?!你看看你,胡子紮死人了。”
雲倦初怔了下,伸手一摸,隨即臉上紅雲飛現,喃喃道:“呀,忘了……”
“我來。”她對他眨眨眼,說著飛快的跳開。
他見她手忙腳亂的去找剃刀,明明翻到那抽屜了,卻又關上。還看見,她偷偷瞥了眼抽屜上的鏡子,偷偷的擦拭眼角。而他,則一動不動的注視著她忙亂的背影,偷偷的,偷偷的勾勒、留戀、記牢。
最後,她終於找到了。先擰了塊熱毛巾給他,接著,明晃晃的刀光映出她明亮亮的眸光,她挑高眉峰:“不許動哦。”
他笑。
她便將刀背貼在他下頜:“更不許笑。”
他反笑得更厲害,差點連眼淚都忍不住要往外跑。
她明眸一轉,忽然貼在他耳邊說了句什麼。這下,他終於咬唇憋住了笑,頰上卻泛上了淡淡紅潮。
她滿意的終於能夠動手……
斜陽透窗而入,暈開一室安祥,隻見儷影雙雙。
夏群一推門,便見了這幅景象。少年愣在門口,一時進退不得,尷尬中,卻見了那二人的從容:仰著下頜的人餘光瞟見了他,眼裏便流出了笑意,抬起手示意他進來。誰知這一動作,那拿刀的人便急了:“讓你別動,刮破了怎辦?”那聲音好似惡狠狠的,卻更像甜絲絲的。
少年便走了進來,放下手裏的藥碗,打量著四下,視線卻又忍不住朝那一對璧人身上晃,目光正好對著他倆身後的窗戶,卻見一道黑影滑過窗外。
那對旁若無人的人兒終於有了絲反應:她看向他,他閉了下眼。她輕哼了一聲,拿剃刀在他眼前晃了兩下,他便又要勾唇。她無奈的瞥他一眼,然後對後麵道:“去拿進來吧。”
夏群卻不禁一怔,遲疑著才邁步出門,待看到了窗台上停著的東西,更加不能置信:居然是隻信鴿!居然,他們會讓他來取!疑惑的走回屋裏,隻見大小姐滿手是水的正在收拾,於是那一手拿毛巾敷臉的姑爺便一手接過那信鴿,對他道:“阿群,幫我把下麵的信取出來。”
他解下信筒,取出信紙放在他手,那人順手接過便看。他卻不知怎的,忽覺臉上一熱,便走出門去,將信鴿放走,聽見裏頭傳來輕輕的咳嗽。心像被什麼扯了一下似的,他記起自己還有這樣的職責——“照顧”,忙回屋裏,端過藥碗:“姑爺,今天的藥。”
“嗯,好。”雲倦初接過去,卻放在了桌上,目光仍在那封信上。
“阿群,喂他!”隻聽旁邊仍忙的蘇挽卿咬著牙道。
他不由掩口輕笑。雲倦初終於抬了頭,拿起藥碗,一飲而盡。他看著都覺那藥汁奇苦,喝的人卻一絲表情都沒有,喝完了,又低頭繼續看信。
夏群看著那凝止的白影,隻覺如芒在背,站了站,終於忍不住道:“要是沒事的話,我先下去了。”
卻沒料一直看信的人抬起頭來:“等等,你幫我去告訴你家雲少:我明日要出門見客,請他安排。”
“這……?”聽了這沒頭沒腦的吩咐,他不由疑惑更深。
卻見雲倦初對他淡淡一笑:“雲楓他明白的,他知道我要見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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