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河渚小時候曾聽爺爺古河秀織田說過一段往事,爺爺說,古河家最強的不是刀法,也不是戰法,而是血統和瞳術。
小小的古河渚疑惑的問,為什麼,古河秀織田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
不是說她爺爺不願意告訴她,而是,這個秘密就連她爺爺也不知道,隻有開啟白眼的人才能知道的秘密。
其實這個秘密就藏在眼睛裏,傳承的千古瞳術,真實與空間之眼——白眼。
現在,古河渚終於明白了當年古河秀織田的話,原來古河家隱藏著這樣的秘密。
直到現在,古河渚還沒有完全適應這雙眼睛,一旦她啟用這雙眼睛,她就可以看見諸多看不見的東西。
例如原力的走向,以及,從桀頭部慢慢積蓄的另一種力量。
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力量,不過古河渚很清楚,這個幻術的源頭就是哪個力量包圍下的眼睛所散發出來的。
那力量沒有多少了,隻要堅持下來,等那力量一結束,幻術就會被解除,朋也就會脫困。
從流動的速度來看,需要堅持十分鍾。
古河渚慢慢背靠著南宮朋也朝著桀移動,她看得很清楚,因而她也很清楚要怎麼做。
一瞬間,一個念頭在古河渚心裏出現,那是傳承瞳術的一部分,隻見她直接動用了白眼,朝桀看去,白眼在原力的作用下產生一層波動,擴散了開了。
反觀桀,卻什麼都沒有做,甚至取消戰鬥狀態,就像是一個旁觀者一樣,站在那裏,靜靜的看著古河渚,就好像是,古河渚是他的盟友一般。
大雨依舊磅礴,不斷的衝刷劍門城,除了雨聲,一切都靜了下來。
看見桀沒有動作,甚至連原力流動都趨於平靜,古河渚鬆了一口氣,無論是什麼原因,她都很樂意接受,隻要拖過時間就好了。
桀將【暴戾】插回劍鞘,他的動作很慢,很精準,緊接著靈魂加速和邪靈眼也慢慢消失了,再看桀的表情,逐漸轉化平靜了,不再那麼猙獰,似乎被古河渚壓製了。
古河渚的壓製和末嬉的壓製不同,末嬉是用她的聖潔魂力,來驅散桀的負麵情感,而這個女子則不然。
她是直接用那雙白眼想要控製桀,因為逐漸習慣了白眼所帶來的情報,所以古河渚逐漸嚐試瞳術,卻陰差陽錯的和【暴戾】產生了共鳴,將正常性格的桀拉出了身體,拉進了幻夢中,桀的一個分身中。
桀站在了戰場的中間,左邊是自己,是黑暗麵的自己,右邊是古河渚和南宮朋也,桀很清楚的感受到了那股夾雜著濃厚血腥的殺意。
順著這殺意,桀默默的看著黑暗麵的自己,這是他第一次看見黑暗麵的自己。
那一臉的貪婪讓人厭惡,但是雙眼睛眼睛的貪戀,和一身的殺意,卻讓任何人都不敢生出厭惡,隻有深深的畏懼。
這就是那個讓他們忌憚的自己麼?一個害怕末嬉的膽小鬼,為什麼會這麼強?桀不解的看著黑暗麵的自己。
僅僅數秒,桀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體,看著這熟悉又陌生的自己,桀默默不語,感受著從【暴戾】那裏逐漸傳來的涼意,桀明白了白的良苦用心,原來【暴戾】是用來壓製桀的黑暗麵的。
而之前做所以沒有壓製住,是因為當時過激的情緒,和忘經的瀕死,讓桀的黑暗麵變得無法壓製。
忘經瀕死,對了,自己應該是遇上了對麵的戰區總司令,南宮朋也。
想到這個名字,桀抬起了頭,朝著古河渚的背後望去,南宮朋也安靜的站在那裏,再回想起自己原來所在的分身,桀想清楚了。
黑暗麵的自己,已經完善了會心境的那個瞳術,幻夢。
奇怪,自己明明已經退出了靈魂加速和邪靈眼,為什麼沒有維持的幻夢依舊在持續?
“你做了什麼?”桀疑惑的問道。
此時古河渚沉默著,沒有回答桀的提問,現在她完全明白了,為什麼明明桀已經取消了邪靈眼,但是幻術依舊還在進行。
是因為自己的瞳術的緣故,讓桀進入了幻夢中,準確的說是讓施術者桀進入了幻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