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桀和南宮朋也交鋒開始,就有一道身影瘋狂的在屋簷上飛躍,這道身影有些纖細,甚至有些孱弱。
無法想象,這樣一個孱弱的軀體為什麼會爆發出這麼強大的力量。
其實很多力量的源泉,就隻有兩個字,守護。
當你下定決心要拚命守護某個人的時候,你所爆發出來的力量往往超越了一切常事。
這道孱弱的軀體有個名字,一個被南宮朋也發誓要守護一生的名字,古河渚。
也正是為了給她留下一個平坦的人生,所以,他才不顧一切的拚命。
而她,拚盡全力,也是為了他。
她不願再次失去相依為命的他。
她的速度快到隻能看見影子,然而在這道影子背後,是一絲細小的血線,這道血線很快就融入大雨,消失在雨水裏。
順著這道血線朝源頭尋去,原來是兩道,是從古河渚的眼裏流出來的,因為帶著絕望的悲傷和不安,讓她的情緒感染了雙眼,因為這感染,她的雙眼發生了些許變化。
這個變化連古河渚自己都沒有注意到,現在的她隻想盡自己最大的努力,不顧一切趕到那一片戰場。
她能很清晰的感覺到南宮朋也在那裏,而且,南宮朋也快要死了。
古河渚從未如此清晰有這種預感,而且她堅信這樣的感覺。
快了,越來越快了,近了,越來越近了,可是,心中的那份不安的害怕卻越來越重了。
古河渚的眼淚夾雜著血液,在空中飛舞,嘴唇已經被她咬破了,啜泣的聲音慢慢的再也控製不住了。
思緒回到前些天,夜叉丸破解桀這招,是因為夜叉丸利用劍意,在一瞬間改變了地形,讓桀最後的絕殺出現了誤差,從而露出破綻。
而夜叉丸就抓住這個幾乎不可出現的破綻,直接斬斷了桀的【秋實】,打掉了桀手裏的巨劍,更是讓桀的雙手暫時失去了戰力。
所以桀毫不猶豫睜開邪靈眼去看南宮朋也的原力流向,起初和夜叉丸交手的時候一樣,但是桀卻愣住了,南宮朋也的原力流向突然變得很是詭異。
和當時夜叉丸的原力流動完全不一樣,桀看得很清楚,所以才吃驚,一樣的招式,不一樣的原力流向,這意味著什麼?這是全新的招式!
難道不是改變地形?對了,難怪,該死怎麼能犯這種錯誤,這裏是劍門城,不是荒郊野外,改變地形談何容易,那麼他想怎麼做?
想歸想,但桀沒有停下他的攻勢,因為從這一招開始後,就已經奠定了桀的勝局,無論南宮朋也用什麼招式,桀都能絕殺,除非,南宮朋也不用眼睛,但是這可能麼桀會給他這樣的機會麼?
風,雨水,雨滴聲,都被桀用來掩藏自己的攻勢的聲響,想通過殺意來判斷更是妄想桀的殺意,就是全場。
所以桀毫不猶豫的衝了下去,和他的數名似乎是分身桀,一起衝了下去。
南宮朋也動了,動的是嘴角,他笑了,他贏了。
他一隻在等這一刻,就像之前所說的一樣,他的打法叫做“棋”
這是他的將軍!
盡管南宮朋也依然清晰的記得,夜叉丸師兄是怎麼破解師傅的這招千櫻墜,知道改變地形可以讓這招露出很大的破綻。
可是在南宮朋也看來,改變地形固然可行,不過消耗太大,更不要說這裏是劍門城的大街,想要改變談何容易。
再者,夜叉丸師兄已經同樣的招式跟桀交過手,桀難道看不出來麼?會沒有防備麼?更別說桀那詭異的瞬間複製能力,所以結論就是,不可能,
所以,南宮朋也想出了一個辦法,那就是前麵和夜叉丸一樣蓄力,但不是改變地形,而是,等桀和他的分身下來後,直接一刀全部斬掉。
這也是南宮朋也深思熟慮後的結果。
所以他張開了眼睛朝著天空望去。
空中的桀看著南宮朋也的眼睛,邪靈眼發出了一道波動,這道波動覆蓋了不但覆蓋了兩人的戰場,還覆蓋了雙方大軍。
於是除了桀,包括南宮朋也在內的所有人,都眼神呆滯的站著,南宮朋也甚至放下了刀。
所有人都詭異失去了戰鬥力。
再看桀,發出來自地獄的笑聲,他一直在等這一刻,自從上次和夜叉丸戰鬥過後,桀進入了會心境。
會心境是一個很玄妙的境界,進入這種狀態下的人,會呈現出一種假死的狀態。
但是,一點進入到會心境,就意味著此刻在天人合一的狀態下,這樣的狀態無疑是突破階層的信號。
不過桀卻沒有突破,因為他在另一個地方突破了,那就是邪靈眼的突破,邪靈眼不再隻是能看見原力流動的探測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