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是挺無聊的。”
玄小巫忽然睜開眼睛,興奮的將和她搶男子懷抱的小家夥塞給了殷卿子,“太好了,我會感激你的。”
殷卿子愣愣的看著掛在他身上的腓腓,無語凝噎。
殷卿子帶著心不甘情不願的腓腓回了他的天庭,溫暖的陽光下,隻有似乎還在沉睡的男子和玄小巫呆呆的模樣。
“不喜歡腓腓?”忽然,男子睜開眼睛,溫柔的卷起她墨黑的長發。
玄小巫撐起身子,不滿的撅起小嘴,“它太黏你了,討厭。”
“跟個小家夥吃醋,怎麼還是長不大。”神染捏了捏她的鼻尖,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
玄小巫呆呆的看著他的笑容,忍不住紅了眼眶。
“怎麼了?腓腓不是被你丟去天庭了?還不開心?”神染坐起身子將她攬入懷中,完美的下巴枕在她的肩窩裏,滿足的歎了口氣。
“我總覺得,這一切太不真實了,你真的還陪著我,還在我身邊,是嗎?”
她雙手緊緊抱住他,似乎手心裏真實的觸感,還是不能讓她心安。
“我一直都在,從沒有離開過。”
“可是我都看不見你,三年,整整三年。”
玄小巫從他懷裏抬起眸子,扯起嘴角,“你是不是覺得和一千年比起來,區區三年根本不值一提?我就是自私,我就是害怕,你明明能讓所有人看的見,唯獨我,看著空氣,想著你是不是真的跟著我,那種感覺,太孤單了。”
她眼中,閃過受傷,閃過寂寞。
神染將她擁入懷中,千言萬語,其實根本抵不過相觸的那一刻。
“你已經做到很好了,當初,我連救你的能力都沒有,我…”
溫熱的唇,倏地被覆上,玄小巫輕輕搖了搖頭,不再讓他去想那些過去的種種。
任何內疚,任何不得已,都過去了,他們有的,是未來。
“我什麼也沒看到。”
離夢小臉一紅,立刻轉身,伸手伸腳吼道,“幹什麼,擠什麼,趕緊走。”
“再看一眼唄。”
“別踩我腳,混蛋。”
“那邊發生了什麼?別擋著我,讓我看下。”
“看什麼,妖孽不宜。”
十二個祖巫擠成一團,吵吵嚷嚷,好不熱鬧。
玄小巫羞愧的別過臉,眼珠轉動,算計早已了然於心。
“今天是年三十,難怪他們會來。”神染起身牽起她的小手,臉不紅心不跳的向他們走去。
這一點總是讓玄小巫很鬱結,究竟是神染皮太厚呢,還是他太鎮定。
老謀深算呐,這才是高手。
眾人在迎上神染目光的時候,都有種快死的絕望感。
“夏又他們呢?”玄小巫看了看,問道
“他們還在城裏,今天的義務勞動還沒結束。”
“我到現在知道巫師還是挺有用的,別看夏又柔柔弱弱的跟個女人似的,他昨天竟然為了個小女孩打架了。”
嘎?玄小巫眼睛瞪圓了一些。
“那夏落呢,嘖嘖,整天帶著自己的玩具遊山玩水。”
嘎?玄小巫嘴巴不可思議o起。
“最可怕的是夏幻好不好?他這個祭司心也太好了點,好人總不會冤死,壞人總會死無葬身之地,這六界倫常再這麼下去,非亂了不可。”
嘎?玄小巫嘴角微微抽搐。
“他們都找到了自己該做的事,不好麼?”神染敲了敲她的腦袋,輕笑。
玄小巫釋然的點了點頭,腳步也變得歡快了起來。
“這樣就很好了。”
其實執著了這麼久,掙紮了這麼久,為的,隻是這一份安逸而已。
一群人快樂的走在大街上,沿路和他們打招呼的百姓多不勝數。
“小巫姑娘,上次謝謝你來學堂幫忙教書。”雖然她教的東西沒人看得懂,什麼abcdefg的。
“神染大哥,要不多虧了你,我家屋頂到現在還漏水呢。”雖然那次他們家差點被神染的臉色給冷到變成冰塊。
“啊呀,後麵的小夥子,謝謝你下了場雨,解決了咱們的幹旱呐。”雖然共工太過熱心,差點淹死所有的莊稼。
“涼小子,我家丫頭給我回信啦,她在那邊過的很好,謝謝你給我跑腿送信。”雖然涼陌舞沒能將他女兒一起扛回來。
“祝融姐…哥哥,謝謝你幫我點煙火噢。”雖然因為祝融的性別差點讓他發怒成一座火山。
每個人幾乎都被謝了個遍,其實他們都知道自己什麼也沒做還差點熱禍,可這裏的百姓都狠溫暖,他們知道那些風華絕代的男女們都不是普通人,卻沒人去解剖他們的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