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孬心想，這是大師傅在鍛煉我的耐力嗎？
換一個姿勢，不疼就好，汗流浹背總比渾身疼痛好，出汗能治病，能夠排毒，運動使人長壽。
趙小孬傻乎乎地發笑，這是自我解脫，這是典型的阿q。
挨打還說是孫子打老子。
換了好幾個姿勢了，渾身的肌肉都在用力，可是，就是不見鐵杵磨下去多少，也許顯微鏡或者放大鏡下麵能看清楚磨下去的尺度？
這是練氣，還是鍛煉肌肉的力量？
趙小孬記得看武俠小說和電視劇的時候，少林寺的和尚練武就是拎水桶或者掃地、砍柴，這些日常生活，看似平常的日常生活，勞動就是練功。
我老子，我爺爺的，在下練的是什麼功啊？
不能停下來，停下來就難受，就疼。
趙小孬抹一把汗水，汗流浹背了，那個老頭子不見了，這個奇怪的老頭子，怎麼跟夢境的人一模一樣？
我不是在做夢嗎？
白日做夢，妹妹呀，媽媽呀，方瑩瑩啊，你們在哪裏？
四周什麼聲音都沒有，車馬聲，汽車聲，小商小販的叫賣聲，那麼有生氣，有生活氣息，此時，跟在真空裏一樣，老頭子又不見了，跟我捉迷藏？
腳下雲山霧罩，似乎自己在黃山或者泰山之巔，難道自己騰雲駕霧，得道成仙了？
下麵有叫喊聲，什麼人？什麼聲音？
趙小孬不敢停下手裏的活計，停下來就疼。
他慢條斯理，凝耳細聽，真的，下麵有聲音，有叫喊聲。
趙小孬看著四周雲山霧繞的樣子，感覺聲音來自下麵而不是上麵，趙小孬忍不住轉頭看下麵，什麼都看不見，可是，真的有叫喊聲。
難道我在飛機上麵？
“救我！”
“給我報仇。”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
趙小孬很緊張，下麵是誰？好像有很多冤魂？這裏不是地獄嗎？是不是十八層地獄？有好多人需要報仇。
“冷血動物。”
“趙小孬！”
趙小孬大吃一驚，下麵還有人認識我？還叫我的名字？是不是搞錯了？還叫我的名字？這裏還有人認識我？
趙小孬不理睬他，這個世界上叫同樣名字的人多了，很多，什麼狗蛋丫蛋的，都是沒有多少文化細胞的父母給起的，我不管，我就是磨，我就是這麼磨下去。
“趙小孬，你這個冷血動物，我在叫你呢，難道你聽不見嗎？我是你爺爺。”
“爺爺？”
趙小孬大吃一驚，聽這個聲音，真的是爺爺的聲音，可是，誰在模仿我的爺爺？我的爺爺已經去世好多年了，並且惡疾，就是人類說的癌症。
趙小孬很緊張，難道真是爺爺在這裏？
趙小孬停下手裏的活計，看著下麵，不解地問道：“你是誰？你不是我的爺爺，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趙小孬，我是你的爺爺，你們連我的聲音都聽不出來？你為什麼在這裏？你父母，你的爸爸和媽媽很想念你，你趕快回家，現在，立即。”
“爺爺，你聽我解釋……”
“我不聽你解釋，你這個孩子，你得趕快回家，你的父母很想念你。”
趙小孬忽然感到頭疼，心口痛，四肢疼。
難道我必須磨這個破東西？磨這個鐵杵才能夠免去疼痛？這叫什麼事呀？趙小孬忽然想家，忽然想起父母，人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媽媽養育我很辛苦，她一定很想我，可是，我現在身處何地我都不知道，我怎麼回家？買高鐵的票，還是坐飛機？
我他姥姥的長這麼大，還沒有乘坐過飛機呢。
“趙小孬，我愛你，你為什麼還不娶我？我要為你生八個孩子！”這分明是暗戀的班花方瑩瑩的聲音。
聲音來自上麵，來自天堂。
趙小孬抬頭看看上麵也是雲霧繚繞，看不見方瑩瑩的身影。
方瑩瑩怎麼也在這裏？
趙小孬十分詫異。
忽然，趙小孬看見前麵鳴鑼開道走過來一隊人馬，似乎地清朝或者是明朝的旗幟，排場很大，好像是皇上出行。回避、肅靜的旗幟迎風招展。
那個乘坐輦的人是誰？
趙小孬定睛去看。
我的媽呀，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有人三呼萬歲：“趙小孬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我趙小孬怎麼變成皇上了？
“趙小孬是武林盟主，盟主萬歲。”
趙小孬蒙了，我怎麼變化這麼快？一會兒是皇上，一會兒是盟主？“朕，在下說過多次，要低調，你們怎麼還這麼張揚？”趙小孬一本正經地說道。
趙小孬忽然感覺頭暈目眩，不知道自己累得產生幻覺，不知不覺，也就是不久，趙小孬累加緊張，又暈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