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孬看著巨大的鐵杵和磨石，十分不解，問這個陌生的老頭兒：“在這個上麵消耗時間，有意義嗎？”
“有，當然有。”
“我必須磨？”
“當然，你不磨，你還能夠幹什麼呀？”
趙小孬覺得這是惡作劇，難道在霄漢界就沒有別的事情幹？即使回不去，不能回到地球，也不至於在這個荒無人煙的地方磨鐵杵，這叫什麼事呀？我的命怎麼這麼不好？脫胎換骨一回，不是像網絡小時描寫的那樣穿越到富貴人家或者有錢人家，怎麼跟這個莫名其妙的老頭兒來到這個兔子不拉屎的地方？
老頭兒莫名其妙地看著趙小孬微笑。
什麼意思？笑裏藏刀，累死我這個小傻瓜？殺人不償命？
這是耐力，這是考驗你的耐力？趙小孬自我安慰，他忽然記得那句話，勞其筋骨，苦其心誌，自古成大器者都要經過這個曆程。
還有什麼王國維的人生三境界論述：昨夜西風凋碧樹，獨上高樓，望斷天涯路；衣帶漸寬不覺悔，為爾熬得人消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
磨！
這霄漢界有很多氣，比如賭氣、晦氣、豪氣、鬥氣、和氣、殺氣、生氣、煞氣、傻氣、神氣、帥氣、忍氣……趙小孬當然不知道。
“你在這個地方不吃不喝磨三天，一直磨，不許偷懶，你就知道有好處了。”
什麼樣的人啊？趙小孬看著老頭兒不以為然的樣子，心想，壞菜了，他這是成心要我的小命，不吃不喝，三天三夜，就是鐵打的人也得完蛋。軍人的野外鐵人生存訓練也沒有這樣艱苦啊，至少有水和樹木和蛇肉可以吃，我吃什麼呀？比撒哈拉大沙漠還荒涼。
寸草不生，滴水不見。
“你送我回去。”
“不能。你隻有磨。”
“抓勞工啊？我去國際維和部隊，不，我去聯合國勞動權益保證協會起訴你。”
“你看你的手心，你的資質不錯嘛。我不會看走眼。”
趙小孬忍不住低頭看一下自己的左手的手掌心。我的媽呀，怎麼回事？手掌心有一把劍，清晰可見。
恍然如夢。
趙小孬忽然想起來，自己在夢中見過這把劍，這是真的還是做夢？反反複複，如夢如幻，自己在夢中見到的劍，怎麼真的在手掌心出現？
趙小孬還是覺得自己在做夢，又回到同樣的夢境了，也許是看武俠小說，或者是看玄幻小說太多，穿越小說害死人啊。
趙小孬用力咬牙切齒，還用手指掐自己的臉，疼啊，這是真的，不是夢。
左右手都有劍，隻是沒有變換顏色，白色劍，還有些寒光呢。
趙小孬抬頭看老人，不解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我的手上，我的手掌心怎麼會有刺繡和圖案？”
老人說：“你再看。”
趙小孬再仔細看，手掌心的劍沒有了，隻是一團黑雲樣的東西，很快，黑雲消失，手掌心和原來一樣。
趙小孬知道這不是夢，也不是幻覺。
“你得磨。”
趙小孬看著老人沉穩甚至不容置疑的樣子，還是大惑不解，問道：“我磨，可是，你得告訴我，磨這個有什麼用？”
“天機不可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