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的臉色果然瞬間就變黑了,無奈卻不能反駁,隻能狠狠瞪了眼樓君天和水月羽。
赤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家夥,好死不死那大白眼讓赤看到了,他快速竄到洪蒼身邊道:“長老,那人的眼珠子好似有病,翻不過來了,你不如幫他看看。”
“不看,病入膏肓,無藥可醫!”洪蒼話音剛落,幾人適當地展現出可惜的模樣,把那金長老氣得不輕,剛要破口大罵,卻被梅長老一眼硬生生地講話吞了進去。
水月羽一直被樓君天摟著,嬌小的身軀半個都淹沒在樓君天的懷裏,卻依舊逃不過那幾個人的注視,與其說是注視,不如說是猥瑣的打量。
樓君天隻是冷冷一瞥,那金長老便立馬改了視線,笑道:“大祭司。”
“嗯,金……長老。”樓君天故意將後麵兩個字拉得很長,卻讓金長老的臉更加糟糕了。水月羽偷偷笑起來,樓君天真倒是氣死人隻是一瞬間的事情。樓君天緊了緊手臂,一臉無所謂地走了過去。而身後跟著的烈焰、翼和憐雪三人更是什麼都沒看到似的,徑直掠過一群人。莫離夾在烈焰和翼的中間,二人不給他一絲機會,就將人拽走了。
梅長老的院子被水淹了,現在已經修好。洪蒼的菊園失竊,不過這件事被巧妙地壓了下來。四長老卻還是很有默契地回到了梅園,這院子最大。
月羽一路走來,隻覺得這些布局很是熟悉,就猶如夢中場景,一下成真一般。烈焰在一旁小心翼翼地注視著月羽的表情,心中有許多話想說,那是你曾經坐過的地方,那裏你和蕭穆在那裏釣魚……這一草一木,千百年來似乎都沒有改變過,走之前是這樣,現在看來,還是一樣。烈焰的記憶如潮湧一般,瞬間填滿了腦子。
“可覺得熟悉?”樓今天低頭看了看四處觀賞的小人兒,終於按耐不住,開口問起。
“是熟悉,隻是確實想不起來。”水月羽看看這院子,雖然不是季節,但是依舊梅花芬芳,這地方有些寒冷,許是要讓梅花開放的緣故。樓君天將月羽護在懷裏,手護著她的肚子,很是小心。
“那就不要想。”
月羽聽了笑笑,是啊,她想不起來,恐怕也是因為自己不願想起的緣故。既然決定了這一世隻做水月羽,隻跟隨自己的心意,那麼之前的事情,就算忘記了又如何,記不起來也不會改變她和烈焰的關係,記起來也不會改變,她賀樓君天的感情。
烈焰在一邊聽了,雖有些難過,但是卻也理解月羽,在她看向自己的時候點了點頭,月羽展顏一笑,讓烈焰愣了好一會兒。
這都多久了,仍舊是抵擋不住。翼看了看臉頰通紅的烈焰,笑得憋出了內傷。樓君天隻是淡淡掃了一眼,沒有說什麼。卻將月羽更加用力地揉進了懷裏。
眾人休息了一夜後,第二天一早,金長老等人就浩浩蕩蕩的登門來訪了。水月羽聽了不由冷笑一聲,這些人,還真是心急如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