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長老足足在那裏等了一炷香,因為緊張又興奮以致於喝了三盞茶,喝到第四盞的時候,他就坐不住了。
“哼,不過是個小丫頭,竟然如此無禮!”那說話的是木長老,他是最看不過水月羽和樓君天的,尤其是那個叫樓君天的大祭司,不過是地位高罷了。
水長老膽子最小,也最軟弱,看了眼門外才道:“你當心別讓那四位聽見了!”
“哼,不過是四個老頭子,活得久點罷了,有什麼好忌憚的!”那木長老無法無天慣了,這麼多年過去,依舊沒點長進,愈發不可理喻起來。金長老看了眼他說:“雖然都稱你我為一聲長老,可是他們四人才是真正的大家,你還是收斂一些,免得惹出不必要的禍端。”
“可若是太軟弱,那還如何把這神界都攥在我們手中?還有那土長老,到現在都不知道去哪兒了!”
“那是他咎由自取!聽著,土長老的事不許再提!就爛到肚子裏!”土長老是他們計劃的一個敗筆,若不是他興許那四位長老還會站在他們身邊考慮,畢竟他聽說這四個人向來是不願意多插手神界的事務的。總之隻要把白蓮拿回來,攥在他們的手裏,這一切都不在話下。
隻是這幾個人這次真是失算了,就算他再想隱瞞事實,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就在他們睡了個覺,然後來到這梅園等著水月羽的時候,烈焰、翼、赤和憐雪,兩兩一組,拿著四長老的牌子,將這神界的有頭有臉的人物走訪了個遍。一夜不曾停歇。這些人聽聞是四長老派人來了,有的激動得連鞋都沒穿就奔了出來。
水月羽是不知道這件事的,她最近愈來愈嗜睡,一倒下就能睡著。再加上有樓君天在身邊,她睡得更香,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再說這幾人一大早就來,樓君天很是不爽,輕輕吻了月羽一下後,便來到前殿。那四人見隻有大祭司來了,那小丫頭不在,不由臉色不好看了起來。這什麼道理,不就是仗著有白蓮,竟然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而他們不知道,樓君天等人確實沒把這幾個人放在眼裏。四人之間這大祭司一身肅殺走進來,連帶著屋子裏的溫度都降了下來。那土長老正要發話,卻被那雙淩厲的眼眸一瞪,發不出聲了。
“大祭司,我們好歹也是神殿執掌權力的人,這樣……不太好吧?”金長老看向樓君天道。
“我覺得很好。”樓君天不看他們,手指搭在扶手上麵,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打著。這話一出,雙方便都陷入了困境。
那木長老不服氣,開口叫嚷著:“哼,還是快快交出白蓮,不然神界出了什麼問題,可都是你們導致的!”
“你們自己內部出現了如此大的問題,竟然還怒氣衝衝地跑到我這裏?”樓君天冷冷一笑,這幾人真的沒長腦子,如今看來多跟他們說一句話都是在折損自己。
“大祭司,我們也是心急。同為神界之人,自然要為了神界。白蓮對神界的重要性,那水月羽不知道,大祭司你總該知道的。”
“我是望天島的人,神界,與我無關。”此話一出,這幾人都坐不住了,你一個大祭司,竟然說不是神界的人?
樓君天依舊不緊不慢地道:“從一開始我就沒有得到神界任何的庇護,至於什麼大祭司,這職位我還不感興趣。你們誰想要拿去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