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西弦嘲笑的譏諷道。
“你有什麼衝我來,我不允許你傷害她。”
厲紹宸蹙緊眉宇,恨恨的說道,可無形中宋西弦的話,好像是在和他透露著什麼,更讓他不明白的是,他現在怎麼不裝了?
反而是在提醒他?
“這你就管不著了。”
宋西弦陡然冷漠的站直挺拔的身姿,驀然邁步走向廚房,臨到門口的時候特別挑釁的看了厲紹宸一眼,遂然又溫柔的對廚房忙碌的人兒說道。
“凝兒,我來吧。”
厲紹宸被氣的沒話說,廚房內,兩抹身影和諧在一起做飯,登對的模樣讓厲紹宸怎麼看怎麼討厭,特別是吃飯的時候,宋凝依舊一如往常的給宋西弦夾菜,完全忽視了他。
氣的厲紹宸差點摔碗走人,他何時又受過這樣的無視,可連日來,厲紹宸簡直是被虐成了狗。
可誰叫他愛宋凝呢。
*
自從宋凝走後,易北拓依舊遊戲人生,周遊各國,這次他來到一個繁華的小鎮,小鎮的建築有些類似古鎮的模樣,無形中有種人傑地靈的感覺。
小鎮的空氣顯然要被大城市清新,一個陽光的午後,易北拓身姿瀟灑的背著畫板坐在小橋流水的下方,畫著這個小鎮的古貌。
驀然,一道纖瘦的身影出現在他畫板距離一米的位置,擋去他一半的陽光。
“喲,看不出來,你這個人還有這樣的閑情雅致!”
來人自然是夏小戀,自從那次之後,她是真的和他杠上了,他去哪裏,她就跟著去哪裏,她都跟著他走了五個國家了,再走幾個可是都能繞地球一周了。
這男人的嗜好還真是特別。
特別是現在,一個如此暴力的男人,居然能靜下心來畫畫,真是天下要紅雨,娘要嫁人了。
隻是夏小戀話落的很長一段時間,易北拓仿若聽不見的繼續舞動著畫筆,好像隻活在自己的世界裏一樣。
夏小戀哪裏是好脾氣的主,冒著上次怒他的危險,直接走到他畫板前方,盯著他異常俊美的臉,撇著嘴說道。
“易北拓,我跟你說話呢,你聾了?”
然而,易北拓依舊目不斜視的盯著自己的畫板,就當她不存在一樣,任憑夏小戀在身邊怎麼胡鬧,他依舊不管,氣的她恨不得給他幾拳才好。
真沒見過像他這樣不解風情的男人。
易北拓畫畫的期間,夏小戀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拽他的手,可礙於他暴怒的脾氣,她自然不敢造次。
誰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像上次那樣變得可怕至極,直到現在,她心裏還心有餘悸呢。
收尾的畫筆一落,易北拓這才麵無表情的抬起臉。
此時,鬧累的夏小戀居然在認真的看他的畫。
“吵夠了沒有,夠了就給我滾!”
易北拓麵冷,心更冷,畫筆畫板收拾好就要走,這女人已經跟了他很久了,真的是煩躁啊。
更鬧心的是,居然甩都甩不掉,跟牛皮糖似的。
“喂,易北拓,你是不是隻有對著宋凝的時候才會這麼溫柔?”
這男人動不動就叫她滾,以為她是狗嘛。
“和你有關?”
易北拓背著畫板,譏笑道,深邃的眼眸掠下一道厭惡之色。
“有啊,怎麼沒有!”
夏小戀傲慢的鼓著腮幫子,煞有其事的走到易北拓跟前,神色不慌不忙迎上他的視線說道。
“我好像喜歡上你了!”
聞言,易北拓就像聽到什麼笑話一樣,唇角肆虐的勾起,配得他一身休閑裝,簡直帥爆了。
這個男人還真是360度無死角啊,無論是溫情,還是冷漠,還是他現在這樣,都足以令夏小戀驚心動魄。
“你喜歡我哪一點?我改!”
易北拓漫不經心的說道。
“我哪裏都喜歡,要改的話你不如重回娘胎走一遭,否則,我這輩子就賴定你了。”
見過胡攪蠻纏的,倒是也沒見過她這般胡攪蠻纏的,此刻的她仰著一張信誓旦旦的小臉,一副不達目的死不回頭的模樣。
今日的她,穿的還算正常,上身是一件白色的t桖,下身是一條牛仔短褲,烏黑的長發束成一個丸子頭,精致的五官並沒有化濃豔的妝容,身體亦是沒有惡心的香味水。
還算能入得了眼。
“怎麼?這麼喜歡給人家做小的?”
這話夏小戀就聽不懂了,她撇撇嘴,滿不在乎的說道。
“你和宋凝又沒結婚。”
“別跟著我了,趁著我還沒發火之前,離我遠一點!”
話落,易北拓直接錯開她,背著畫板信步閑散的走向另外一個地方。
身後,夏小戀惱怒的咬牙說道。
“易北拓,你給我聽好了,我夏小戀發誓,這輩子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誓不罷休!”
最後四個字,幾乎是夏小戀吼出來。
易北拓玩味的勾起唇角,一張清雋的麵容不由浮現腦海,也不知道在她禾城怎麼樣了,看來走完這裏,他確實該回去看看她了。
哪知,易北拓就這麼直晃晃的走了,一點反應都沒有,氣的夏小戀直接暴走跳腳。
眼見他走開,夏小戀又連忙跟了上去。
“喂,你等等我...。”
*
局勢越發的緊張,厲紹宸時刻關注著假的宋西弦,可無論怎麼防,終究還是沒防住。
那日,他正巧回別墅,他原本想帶著宋凝一起走的,奈何她壓根不願意,他現在沒辦法勉強她。
所幸夏爾若在,諒他也不敢做什麼。
哪知他從別墅回來的時候,夏爾若昏迷在沙發上,嚇得厲紹宸立馬在宋家大宅找了起來,可根本不見兩人的身影。
他打了急救電話,將夏爾若送到醫院後,立馬撥打宋凝的電話,然而手機裏傳來對方已經關機。
正當他急的團團轉的時候,手機驀然響起一道消息的鈴聲。
——來禾城山頂!
不用想,直覺告訴他發短信的人就是假的宋西弦,他果斷的上車趕往禾城山頂。
*
山頂上,一道挺拔欣長的身影蕭瑟的站在懸崖上,深邃的視線落在這萬丈深淵之內。
沿著他挺拔的身姿而下,黑色的褲下躺著一個瘦弱的女人,眼見她的雙手被繩子反綁著,整個任蜷縮成一個蝦米狀。
彼時,躺在地上的女人痛苦的悶聲了一聲,雙眸幽幽的睜了開來,新鮮的空氣陡然吸入肺部,頸部的疼痛讓她下意識想要去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