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54章(1 / 1)

宜興儲氏多古文經義的學問,很少吟詩。我最近得兩個儲姓人的詩:一個叫潤書,字玉琴,寫有《贈梅岑》說:“一曲吳歌之後酒正喝到好處,在酒席上爭相結識杜司勳。用天上的花作骨用絲也難繡,春水就好像情剪不斷。在西窗靠近月光的地方坐下閑聊,人在田野中願意做一朵雲。應該知道今後相思的地方,天天在江頭曬太陽。”又有詩句說:“山氣變寒鳥啼聲越來越遠,春天的濃蔭像夢一樣已經到了落花時節。”

另外一個人名叫國鈞,字長源。寫有《梁溪》說:“中午天氣晴朗,紙鳥直飛上天,水邊都是遊玩的人。多半的畫船都沒有靠岸,知道這是在喂池中的魚。”有《即目》說:“中午在池塘後經過,看見風吹的花氣在水中漾起清波。靠著船蓬不肯回頭,近水樓台的女子很多。”

他晚年四處漂泊,寫有《六十自壽》說:“誰說老了離家已經習慣,恐怕回來後日子無法過下去。”困窘的形狀可想而知。

其他的詩像:“樹蔭很清涼應該邀朋友來坐,梅花盡了才開始熏衣服。”“煙漸漸散去鬆樹發出淡淡的綠色,雪落在地下柳枝頓感輕鬆。”“酒店的旗子飄楊伴著冬雪飛來,挖土而成的灶烤著征戰的衣服。”“山風在中午的亭子上突然改變了方向,扇子衣服都是等著晴天才出來。”“銀色的風箏慢慢遠離畫船而去,鏡中懸掛的燈原來是不隔窗紗的。”這都是詩人才寫得出的詩句。死後,了解他的人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