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豆點點頭:“媽,我親眼看見範森躺在醫院裏,可慘了。”
“他那性子,和你差不多!”老幹部被自己的話嚇了一跳,轉頭看了看女兒沒在意自己的表情,忙撫了一下胸口,“他啊,太固執了,很容易掉入了別人的圈套。依我看啊,範森被打就是充當了開發商的炮灰。”
“炮灰,這麼嚴重啊!”京豆眼珠一轉,“媽,你說我和範林是不是也中過你和爸的圈套……”
“胡說什麼呢?!我和你爸可是對你的前途、命運負責,找男人可千萬要擦亮眼睛啊!”
老幹部看著女兒捂著偷笑,情狀貌似範森,腦子裏不由地浮現出瓜母脖間的黑痣,心裏震動起來,慌忙起身進了臥室。
夜深了,鍾表的滴答滴答聲擾亂了老幹部的思緒。
老交警被踢了一腳,看到妻子坐在身邊,驚坐起來:“你怎麼了?”
“你說……”
“我說?我說什麼呀嗎,今天好像沒什麼要說的啊!”
“我是想說範森和咱家豆豆。”
“範森?”老交警打了個哈欠,“是不是想念你的老部下了。”
老幹部欲言又止,倒頭躺了下來。
這可讓老交警睡不著,聽著妻子說了半語,沒頭沒尾的,躺下之後也沒再憋出一個詞兒:到底出了什麼事情了。
清晨中的行道樹,搖晃著醉意朦朧似的枝頭,將枯葉搖落了一地。
病房裏,冬瓜坐在病床上,抱著枕頭,望著麵前的金童玉女。
春瓜聽著京豆的解釋,感到弟弟住院都兩天了,連公司的領導影子也沒見到,一定中了人家的圈套,無非是想繼續拖欠農民工的工作罷了。
“這是他們行業的潛規則!你說你老待著這,有什麼意義?”
“我不是頭爛了嗎?”
“到底今天出不出院啊!”
冬瓜搖搖頭:“我不出院!姐還沒來呢!”
京豆聽到胖子搖著腦袋,感覺思想特單純:“為什麼?和你姐有什麼關係?”
“我姐說了,這頭是他們打爛的,他們得有個說法。還有,王經理打來電話,無論如何不能讓我出院。”
京豆眨巴眼睛:“好了,你不願意出院就算了,頭也爛了,針也打了,賴在這裏呼吸一下消毒藥水味,看看能不能將你的死腦筋消消毒!”
“好了!”春瓜瞅了瞅京豆,“他現在就人死理,我們走吧!”
“拜拜!”
春瓜和京豆瞅見冬瓜萌萌的搖著手,差點沒被萌翻在地。
醫院的大門口,夏瓜拎著飯盒擠下了公交,站在公交站台上,前後瞅了瞅,沒有發現可疑人的跟蹤,方才安心了離去。
不遠處,秋瓜臉上蒙著紗巾,看見姐姐一頭鑽進了醫院大門,忙騎著山地車追過來。不料,一輛小紅車從醫院呼嘯出來,差點嚇癱了秋瓜。
“我的哥來,一大早怎麼都來這個晦氣的地方。”
這輛小紅車,秋瓜記憶深刻,尤其是“h1280”的車牌,成了京豆的貼身標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