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冬瓜坐在床上吃飯,看見姐姐幫著整理衣服,感慨的他歎了口氣。
“姐,哥和京豆來看望我了!”
“俺知道!”夏瓜抬眼看了看冬瓜,“今天還疼不疼了?”
冬瓜摸摸腦袋:“好多了!對了,咱媽沒問我吧!”
“咋能沒問,哥也說你在外麵有應酬,這兩天都不回家了。”夏瓜心疼的望了望受傷的弟弟,“你吃好了飯,就好好在這養傷吧,俺還得上班!中午有時間再來看你!”
“姐,你慢走啊!”
夏瓜離開了病房,卻被一路尋來的秋瓜撞見,慌忙躲進了病房,直到姐姐離去,才貓著腰,朝著鎖定好的目標走去。
來到一間病房門前,偷偷擠開了一條縫,隔著門縫左瞅右瞅,總算看到正在床頭吃著飯的胖弟弟。
“好啊!果然不出所料!”
冬瓜聽到門外飛來之音,嚇得噎著了,慌忙拿過床頭櫃上的水杯,順下了喉嚨眼裏的米粒。
“哎呦,我的姐來,你咋來了?”
“是大姐帶我來的。”
冬瓜有些懵了:“那剛才大姐來了,咋沒看見你……”
“被她看見了,還不得把我給甩了!”秋瓜看了看冬瓜戴著包紮帶,忙湊到跟前,“冬瓜,你這是……”
冬瓜哭喪著臉:“被人打的!”
“誰啊?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
冬瓜看到刁蠻的姐姐動了肝火,忙喝了水,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遭遇說了出來。
秋瓜想到開發商克扣農民工的工資,雖心疼受傷的弟弟,但又不得不對開發商深惡痛絕。
“……農民工就是被壓迫的群體。在沒有監管、缺乏監督、喪失原則的情況下,所謂的高薪養廉,就是一個屁!”
冬瓜捏著鼻子:“你咋說話的!”
“我說錯了嗎,我說冬瓜,你真是頭大沒腦。對了,今天哥和京豆也來看你了吧?”
冬瓜想了想:“別說,二姐你這消息可靈通。京豆說的還真是和你說的是一個理。她也說我應聘的是監理,就是人家招來的炮灰。我就納了悶了,那不是國企嗎?”
“國企怎麼了,也是最大限度的榨取農民工的血汗,要不然,誰去養著那麼多廢物。冬瓜!騙你一次的人絕不會放棄第二次騙你的機會,那些所謂的為你著想的高管,其實就是個大騙子,不要以為封你個官,就抱任何幻想他們良心發現了,伯樂看到我是千裏馬了。”
冬瓜放下飯盒:“我本來就是千裏馬!”
“切!可以打個電話問問啊,如果不出我的預料。打你的那些農民工現在局子裏蹲著呢,你所說的那些的領導,可能正借著你的傷,對他們威逼利誘,欠的工錢一了百了。然後,再重新招一批農民工,繼續完成他們的工程進度……”
“這麼說,他們還真像騙了我!”
冬瓜慌忙掏出手機,非要向王經理問個明白。
此時的建築工地上,早沒了人影,唯獨兩間大的辦公室裏,王經理和李助理還在商討著下一步的工作計劃。
冬瓜的電話,打擾了這兩位管理者。
“喂……嗷!範森啊!……哎呦,你的傷怎麼樣了……那些人啊,現在都在派出所呢,你放心,我一定給你個交代……對對對……你別出院啊!要不我派人給你送點生活費!哎!怎麼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