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渝,你知道麼?今天可是我們認識18周年紀念日喲!要不要我們去慶祝慶祝?”“嗯?我都不記得了。隨你吧!”“好喂!yeah!智渝最好人了!”
燕智渝,程弈嵐。青梅竹馬。
“智渝智渝智渝……”弈嵐念叨著,在寒風凜冽的夜晚中嗬著氣,等著他要等的人。可是,他要等的人始終沒來。
一道車光亮了起來。
“智渝?”弈嵐第一個反應就是智渝來了,等車上的人下來後,才看清……
“你們!”“哼哼……弈嵐大人……這麼晚了,你在這裏幹什麼?等人麼?”
這個人叫驕子餘,是照原集團的宿命之敵,就是燕智渝也拿他無法的那個惡霸。今給弈嵐單獨碰上,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呐……
“你來幹嘛?”弈嵐警惕的問道。“我?當然是來接你咯!”“滾開,把你的臭手拿開。”弈嵐一把推開扶上他肩的那隻猥瑣的手。“裝什麼呀!燕智渝已經把你送給我了。從今以後,你就是我的人了。”這麼說,弈嵐自不相信。“笑話。等智渝來了看他怎麼收拾你!”“他啊?他不回來了。再說……送給我的禮物他怎麼能收回呢?喏!要是他要來的話,就早來了,哪還會讓你到現在呀!”“他隻是有事走不開而已!你給我等著!”弈嵐急急忙忙的要向回走,卻被驕子餘一把拉住。“這麼急要走啊?哎……我送你一乘吧!”“放開我!鬆開!”
驕子餘轎車上的那幫兄弟一下在衝了下來,把弈嵐給綁走了。
弈嵐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回家的了,隻記得回到家後他一個電話打給燕智渝,質問他是怎麼回事,而燕智渝則怒氣衝衝的罵他下流,還說他為了打響自己的名號投靠驕子餘……
“一切都是姓驕的那個,什麼都是他做的!”
“哼……是麼?”
“智渝!你要相信我!我隻是……”
“燕智渝這名字不是你叫的!像你這種人,留在這裏就隻會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好!你給我記住!燕智渝!原來這就是你的真麵目!我可看清了!”
“這是我要說的話。”
燕智渝掛了電話。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了“智渝……智渝……”璦茗迷迷糊糊的叫著他的名字,“智渝呀……弈嵐他……弈嵐他……”忽然聽見重物倒地的聲音,燕智渝猛地驚醒。
午夜了,安璦茗跑來這裏幹什麼?望著倒在地上的少年,燕智渝一臉迷茫。“……喂!你幹什麼呀!給我起來!”他順手將安璦茗從地上拉了起來,隻見安璦茗一臉的驚慌失措,淚水順著他臉頰滴滴答答地流下來,“怎麼了……”燕智渝問著眼前這個失魂落魄的少年,璦茗的哭聲漸漸轉化為抽泣。“弈嵐……他……他,死,死……”不完整的話語,安璦茗似乎被抽幹了力氣,跌倒在地。
燕智渝感到一陣陰風吹過,有苦澀的液體漫上他的眼睛。心仿佛被某人擰著一般難受。“你說……什麼?”
“自殺……”話未完,安璦茗便暈倒過去。醫院——
“搶救無效,在送到醫院前就斷了氣。刀準確無疑的插進心髒,沒有半點猶豫,刀上指紋與死者指紋相符,握刀位置也沒有半點差池,是自殺。”
燕智渝呆呆的站在太平間內,望著已是死人的程弈嵐。
“好苦……”
是眼淚。是燕智渝18年來從沒流過的眼淚。
“遺書……”
燕智渝顫抖著,將放在弈嵐桌上的遺書接過。
智渝:
死這個方法好像太不明智了,但我別無選擇。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你就當沒認識過我好了。這次的事我不想再解釋了,一切一切都已成為曆史,你信也好,不信也好,都與我這個死人沒有半點關係了。
我這麼做並不是為了你,更不是因為你!
我有我做人的原則,命是我的,既然我不小心碰上了,這……就是命運。
整件事情,你可以完完全全的拋諸腦後。反正,我活著跟你也毫不相幹,不是麼?我也許一直都隻是你的工具,我的命,不足掛齒。
程弈嵐“吵死了!”燕智渝將哭得昏天暗地的安璦茗叫了起來。“他是他!跟你沒有關係!你是在做戲給我看麼!”
安璦茗驚怒的瞪著眼前這個歇斯底裏的人。
“啪”毫不留情的一巴掌。
“燕智渝!你給我醒醒!”大雨滂沱。。。。。
一個棕發的弱冠少年一個人匆匆走在暮色之中,任憑大雨無情的滴落在身上。
少年抬起頭,向前方看了看。
“不會有人再來的了。”
少年跌坐在地上,呆呆的……呆呆的……這次,再也沒人將少年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