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眼見金剛杵想要毀去普海性命,蘇墨隻冷眸一豎,並露出一副極其厭惡的神色。
說實話,他實在是不明白像這樣一個自私自利的器靈究竟是如何從金剛杵上開啟靈智的?惡言惡語,心狠手辣,身為一個佛兵的慈悲與平靜根本一點也不能在其身上看到。
且雖說他與普海間並沒有什麼交情,但卻也不想讓普海就這樣淪為金剛杵反抗的道具。
故而不管出於什麼理由,他都不能放任金剛杵肆意妄為,否則若它真的吸幹了普海的命元而逃出生天的話,想要再尋到它可就不是這麼容易的事了。
因此為了擒獲金剛杵,蘇墨便不得不使用一些小聰明。
“堂堂金剛杵難道還需要借助一個小和尚的力量逃走?真是可笑,看來沙摩的貼身法器也不過如此嘛,跟我手中這件道家秘寶比起來,可真是連相提並論的資格都沒有啊。”。
蘇墨清笑,不斷諷刺,他心知自古佛道為了爭奪天地氣運而鬧得不可開交,雖說平時明麵示好,實則常年暗鬥不斷。
且若沙摩真的是一個德高望重的高僧的話,那麼即便是品性惡劣的金剛杵也會有一身不拘的傲骨。
所以這一句諷刺對於金剛杵來說,還真是觸到了它的痛處。
而也正如蘇墨想的那樣,此時金剛杵幻化而出的老僧果然有了心緒的變化,並隱隱有些怒火攻心。不過很快,那老僧就平靜了下來,不得不說,身為沙摩秘寶孕育的器靈,老僧的心性也是了得。
隻可惜,哪怕那麼一瞬的失神,蘇墨也能輕而易舉的抓住機會。
“哼,區區妖道還妄圖激怒老衲?實在幼稚,現如今不管你說什麼都沒用。今日我要走,誰又能攔得住我?”,
伴隨一聲翁鳴,老僧又加強了對普海命元的吸收,引得普海不由得一陣痛苦的抽搐。
且隨著命元的流矢,普海原本健壯結實的身軀也開始出現了衰敗的跡象,甚至隱隱的,那張俊俏的臉上也出現了些許的皺紋,看的蘇墨一陣蹙眉。
而與此同時,蘇墨也是於暗中掐訣,並不時開口諷刺金剛杵來擾亂它的思緒,幻視之術,其作用對象可不僅限於修士。世間萬物,隻要擁有神智就都會受到幻術的影響。
更何況蘇墨演技爆炸,但凡是不了解他的人第一次與他打交道,能占到便宜的還真是少數。
……
就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隻見蘇墨神色越發凝重,汗如雨下,身上天狐袍也是獵獵作響,金光暗淡,好似有些難以抵抗金剛杵的威壓。
而在看到蘇墨越發難受的表情後,老僧也是做出了一副洋洋得意的神色,“哈哈,小畜生,這就承受不住了?看來道法也不過如此嘛,不過我還要告訴你,現在這還不過我當年萬一的力量,區區妖道,還妄圖與老衲爭雄?真是癡心妄想。”。
老僧樂極,並順勢掃了一眼躺在地上幹枯的隻剩下骨頭的普海,露出一副可惜的神色。
“唉,可惜了這麼一具好身軀了,憑借這小和尚的資質,差不多再有個百年光陰,老衲成就化神便不是問題。而真到了那個時候,我就可以親自去尋找剩餘的沙摩秘寶了,可惜啊,可惜。”。
一邊歎息,老僧一邊露出一副怨憤的神色看著蘇墨,好似是將毀去了普海肉身的一切罪責全部強加在了蘇墨身上一般。
“小畜生,若不是你老衲也不會失去這麼好一個宿主,不過有得有失,要不是你,老衲也不會這麼快找到主人的袈裟與經文,唉,看來這一切都是天意,我注定會取代主人的位置,哈哈哈。”。
狂笑,老僧笑容看起來十分猙獰,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佛門弟子,且隨著那老僧的狂笑,一抹抹淡紫色的光暈也在其身邊飄然升起。
“嗯,命元的力量果然不同於靈氣,使用起來也如魚得水,小畜生,我會一點一點將你體內的所有東西都挖掘出來,讓你明白惹惱我的後果有多嚴重!”。
一揮衣袖,光暈遊走,淡紫色的柔光很快便將那老僧包圍在了中央,且感受到那股光暈的絕強威能後,蘇墨也是有些心驚膽顫了起來。
因為那股命元的力量正與他之前所用的燃魂大法相差無幾。
要知道,燃魂大法本就威能不凡,是為昔日的仙路爭雄者所用,然像那老僧一般可以肆無忌憚的使用普海的命元,其強大之處可想而知。
隻不過既然能構造出這樣的局勢,蘇墨又豈能毫無準備?
“小畜生受死!”,一聲厲嘯,老僧雙掌並出,直接打出了雙重大力金剛掌,且借著命元之力,那兩隻巴掌也呈現出了強大的淡紫色。
隻一出現,便是讓這整片天地都暗淡了幾分,而在大力金剛掌前進的路線上,周圍的山石草木也是於頃刻間消散殆盡,化作世間的一縷飛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