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手刀之剛猛,即便是普海有不滅金身也是硬挨這一下。
不過好在於手刀落下之時,普海體內深藏的沙摩至寶散發神性,自行救主,否則這一下打下去,恐怕普海就算是不死,也得廢掉這一身的修為。
“區區金剛杵也敢對我出言不遜,虧老子還對你好言相勸,愚蠢!今天,我就讓你看看老子是怎麼降服你的。天狐袍,給我把它拉出來!”。
一聲厲喝,蘇墨渾身戾氣滋生,且與此同時,天狐袍也好似感受到了蘇墨的怨氣,並跟隨他的腳步開始對普海體內的金剛杵進行壓製。
兩者都是沙摩的秘寶,自然都有非凡的威能,隻可惜天狐袍尚未開啟靈智,在麵對擁有自主意識的金剛杵時難免顯得有些不敵。
不過,蘇墨身上可不隻有天狐袍這麼一件神物。
“翁!”,佛光普照,震得整片山脈哢哢作響,細碎的石塊滾落,不斷落在禁製的空氣壁上。
這一刻,蘇墨大手呈現吸狀,壓在普海的額頭上瘋狂向外拉扯,引得普海即便是處在無意識的狀態下,也難免痛苦的慘哼起來。
“小輩收手,你這樣做無非魚死網破,何況你一介妖道,又豈能沾染佛法,還不給我即刻收手?”。
隨著蘇墨的不斷拉扯,陣陣低沉的佛音自普海體內傳出,那聲音十分蒼老,聽起來仿若一位風燭殘年的老人。
不用說,此音的主人必定就是那金剛杵無疑。
“死禿驢閉嘴,方才我好言相勸時你怎麼說的?區區不入流的妖道?低賤下作的種族?我看你才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廢物?怎麼了?認慫了?”,蘇墨駁斥道,手上的吸力越發強大,引得普海七竅血流。
“住手,你在這樣下去,這孩子就廢了,若是你還有些人性,就放他一條生路!”,金剛杵道,聽其語氣仿佛很是急切一樣。
隻不過,在聽到金剛杵說出此話之後,蘇墨卻更加氣憤。
“人性?滾你大爺的,我是妖,哪裏來的人性?大言不慚,方才你不是很威風嗎?當人一套背後一套,把你們佛法中的禮數都忘到姥姥家了嗎?沒事,現在這裏隻有你我二人,不管說什麼都無需顧及,把你方才髒話連篇那股氣勢再拿出來啊。”。
蘇墨叫囂道,對於金剛杵的器靈十分不滿,不過別看他早已怒極,但對於普海他還是沒有痛下殺手的。
“你!可惡,老衲身為金剛杵器靈,豈容的了你這種不入流的種族駁斥,若非我佛慈悲,渡化萬千妖靈,怕是這世間早已生靈塗炭,你……氣煞老衲了。”。
金剛杵怒氣衝衝,瘋狂釋放佛光來與天狐袍對峙。相對蘇墨而言,此時的金剛杵才是絲毫沒有顧及普海的安危。
怕是若真有什麼意外發生,那金剛杵會在第一時間舍棄掉普海,並借機遠遁而走。
這麼說來,也許並非是普海無意間尋到了金剛杵,而是這金剛杵在開啟了靈智後尋到了資質不凡的普海才對。
“哼!”,一聲冷哼,蘇墨算是徹底看清了金剛杵的嘴臉,自私自利,野心勃勃,想必它借普海之手尋找其他沙摩秘寶,也是想要吞噬那些個還未開啟靈智秘寶的靈韻吧。
這樣看來,這金剛杵還真不是什麼好東西。
“啊!小輩,你覺得憑借一件破袈裟就能壓製住我嗎?連靈智都沒有開啟,現在我便讓你看看我與這袈裟之間的差距,也讓你看看觸怒我的後果。小輩,給我去死。”。
一聲怒吼,金剛杵上浮現出一個吹須瞪眼的老禿驢形象,且就在那老禿驢出現後,普海體內的靈氣流向也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隻不過這種變化看起來雜亂無章,沒有絲毫規律,可通過乾源真眼,蘇墨隻一眼便看出了金剛杵的用意。
原來,它是準備將普海體內的靈氣全部吸走,並用作與天狐袍對峙。
然一旦普海的體內沒了靈氣,也就相當於失去了命元,到了那個時候,即便是金剛杵能得以逃走,但普海也必定死於非命。
眼見金剛杵如此狠心,蘇墨在震怒的同時不禁也有些同情起普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