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當然是真的,玄墨!”
明朗緊緊地抱住了玄墨,觸及到玄墨背後傷口湧出的一下子的黑血,這本是哀傷的情景,她的心頭卻仿佛被什麼晃了一下。
她鬆開玄墨,隻專注在手上的黑血……
這氣味……怎麼聞都不像是玄墨的血的味道,似乎連是人血的味道都算不上。
明朗似乎突然明白了些什麼,她一把鬆開了玄墨,完全沒有了剛剛那副悲痛的心情,抬起的纖纖素指,指著玄墨問道:“你……你什麼時候……學會騙人了啊?”
氣得胸膛一起一伏,卻又不能否認,這一刻裏,她氣雖是氣,卻莫明的覺得欣喜。
玄墨……玄墨沒有事,他……不會死的。
“我……我……”
玄墨張嘴結舌,不知如何解釋?
其實這一切都是真的,那萬箭齊發是真的,那侍衛拚命地想要殺掉他也是真的。
隻是那侍衛們的武功加在一起也不抵他一個小指頭,那萬箭齊發,就算他不用內功去抗,僅是他現在穿的這件黑袍,那萬箭也奈何不得他的。
明朗……明朗果然是被自己嚇到了,竟沒有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穿的不就是她親手縫製的靛青幻夜紗嗎?
明朗定是因為看到自己被人圍困受傷,才會心急得反應不過來,這袍子不但水火不侵,也是一般的利刃箭頭,所穿透不了的。
真的……真的不是自己成心要騙她的啊!這場戲處處都是破綻,可卻因為她愛著自己,哪裏也沒有看出來,自己是不是應該為這個結果而狂喜呢?
五年的分離五年的等待,他終於盼來他要的結果,他終於可以和他的小七團聚了。
用這招真是迫不得以,小七心裏有一個結,必闕的死把他們之間生生地分隔,若不是用這樣的事刺激一下小七,小七怎麼能還說愛自己還願意和自己在一起呢!
這五年的分離不是最好的驗證嗎?已經把他驗證的怕了……
“你……你什麼時候學會騙我了呢?啊,你什麼時候學會騙我的……”
明朗揮起拳頭左右開攻地打向已經從地上爬起來的玄墨,剛剛的一臉悲傷已經完全換成一臉的憤怒。
玄墨任由明朗打著,絕不還手,還很享受地露出了笑容,隻要小七開心,怎麼打都好了,哪怕一天打他八遍,他也願意。
“還有……還有你……”
打夠了玄墨後,明朗才想起一直在旁默默不語的賀華尊。
要是沒有賀華尊的配合,玄墨這出劇,是根本演不下去的,是吧?是吧?當她好欺負是吧?接她回來就是要騙她的嗎?
“皇姐,和我沒有半分關係,我早就告訴過你,這個男人不是好人,他不值得你托付終身的,看,現在事實證明了一切吧,這些詭計都是他出的,我……我是被逼的!”
也隻有這個時候,堂堂一代帝王才拿出兒時在他姐姐麵前撒嬌的模樣,他可不想引火燒身,他好不容易把皇姐接回來的,絕不會被那個奸詐小人所連累,引得皇姐對他生氣的。
“什麼都是我出的,明明就是你說這樣才好把小七的心留下,才不會讓小七再偷偷地走,偷偷地消失,就連後背用的血,都是你說的好不好?我說用人血保準一些,是你非要用豬血的,這才露了馬腳,你還好意思說我!”
對於明朗的這個弟弟,玄墨是一點耐心都沒有,這五年的時間裏,他們隻要碰麵除了打就是打。
開始是動手,像今天這樣的場麵是常有的,那時可不是演戲,是真刀真槍的動。
當然是賀華尊出侍衛群毆玄墨,卻回回都被玄墨反過來毆打。
通過一串血淋淋的事實後,賀華尊終於意識到他無論是出陰招還是明招,都無法打贏玄墨了。
這人的武功……真是高深到莫測,令人恐怖的地位,比當年他那個爹還要嚇人。
於是,就仗著他是明朗的親弟弟,玄墨不敢真的把他怎麼樣的情況下,開始和玄墨鬥嘴。
玄墨的嘴是笨的,頭三年裏,回回都被賀華尊罵一個狗血噴頭,能打個平手,還是最近兩年的事。
明明是互看不順眼的人,還能總見麵,還能總說話,歸根到底,還不都是為了明朗。
明朗的突然消失和避而不見,讓他們兩個難得扭成一根繩子,合力尋找五年,才在得到明朗的消息後,有了這一出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