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玄墨提議讓賀華尊親自去接的。玄墨清楚,自己去接,非但接不回來明朗,還會把他們本來就冷凍的關係弄得更僵,但賀華尊不一樣了,在明朗的心裏,賀華尊是特殊存在著的,有時連自己都不如他,想到這點,他難免會嫉妒,當然,賀華尊同樣嫉妒他。
由賀華尊打頭陣,接回明朗後,與他演這出戲,曉之以情動之以理,讓明朗在生死絕望之際,看到她自己那顆真心,然後以兩人之力兩人之情,合力留住明朗,再也不讓明朗離開他們了。
本來後麵還有一長串的戲呢,結果功歸於潰,全在他後前上的那個用血上,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怎麼也不能聽賀華尊的,用什麼豬血。
現在想想,定是賀華尊這家夥沒有按好心,想讓自己的戲敗露,讓小七怨上自己,他好獨得明朗。
幸好,自己也不傻,這麼多年與賀華尊鬥智鬥法中,他早就學會了事事都把賀華尊拉下水,拉到他這一條戰線上的方法了。
哼,讓小七怨上自己的同時,也不放過他……
“這能怪我嗎?是你演得拙劣,任誰看了都覺得假,皇姐不原諒你,你可別怪我沒有盡力,都是你的錯,哼……”
看看,大尾巴狼終於露出馬腳了吧,就知道他是這麼想的,這混蛋……他就是不想看著自己和小七好。
“哪裏是我的錯,要不是你配合得不得力,像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那裏,小七怎麼會發現,是你居心叵測,是你故意破壞同盟的……”
玄墨反唇相譏,兩個人絲毫不顧這跪在地上成片的朝臣,如在後宮中的每次一樣,互罵起來。
明朗站在他們的旁邊冷眼看著,她真不知道她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愛人、愛人這副樣子,弟弟、弟弟這副樣子,還學會了合起夥來哄騙她,好像她剛剛流的那一筐淚水是白流的一樣。
她要是不記恨他們一輩子,她就不是賀明朗。
明朗拉起被侍衛護在安全地方的一子一女,不理身後吵得不可開交的兩個,迎著已經被夕陽染紅的紅毯,繼續著之前沒有完成的回宮禮儀,向宮中深處走去。
“娘,那人……那人是誰啊?和舅舅吵架的人……他是誰?”
酒窩眨著天真的大眼睛,小聲地問著。
“是爹嗎?”
從那個人帶著的半塊墨玉掩著半張容顏的打扮和自己很相似來看,湯圓猜測地問道。
“不是,你們爹哪有那麼無恥卑鄙,你們爹是大英雄,絕不是這個混蛋……”
玄墨,好,你敢騙我是吧,做為回應,這輩子你都別想聽到我讓孩子叫你一聲爹的。
明朗心裏憤憤地想著,腳下的步子走得更有力了。
自己回宮本是感慨萬千、悲中帶喜、喜中帶悲的一幕,就被自己的好弟弟好丈夫生生地攪成了一幕鬧劇。
“噢,原來……不是爹爹啊!”
對自己娘親說的話從不懷疑的酒窩和湯圓一起垂下了頭,多少是有些失落的。
“娘,我們以後要生活在這裏嗎?這裏好大……”
腳下的這條路似乎是沒有盡頭的,兩個孩子都不太適應。
“不一定!”
明朗毫不猶豫的回答,才不要住在這裏,被那個不著調的弟弟氣死,但不住在這裏,還能去哪裏。隻要離開皇宮,就全是自己那個不靠譜的丈夫的天下了,哎哎……真是愁啊,自己怎麼就憑白無故招惹到這兩個人呢。
五年的時間,竟把好好的兩個人都變成了這副樣子,難道是玄墨承了魔尊的武功的原因,才會變得和魔尊一樣的性子,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