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柏長這麼大,還沒有聽過誰衝她說聲‘謝謝’呢,好像她做的事,都是應該應份的,直到今天,紅柏才發現,原來‘謝謝’這兩個字,竟然這麼好聽。

幾個人經這麼一個小插曲後,再次持起火把,向那漫無盡頭的長廊走去。

與之前進洞時的位置卻大不相同了。

之前是蕭爾涵緊貼著假麵,紅柏緊隨在玄墨的身後,現在卻換成了紅柏扶著假麵,而蕭爾涵緊隨在玄墨的身後了。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跟在玄墨身後的蕭爾涵,十分不爽的問道。

“知道了什麼?”

玄墨實在不願意理他,又快走了幾步,拉開了與他的距離。

“知道賀忠孝是假的。”

這事玄墨當然早就知道,早十年前就知道了,可他是永遠不會告訴蕭爾涵,他的小七就是賀忠孝的。

看蕭爾涵對假麵那副蒼蠅見了美味的表情,玄墨怎麼能猜不到蕭爾涵的心思,他才不會傻到再給自己添一個情敵呢。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

玄墨狠狠地瞪視了蕭爾涵一眼道:“蕭太子那麼聰明,別做糊塗事,千萬別去肖想那不可能的人,免得以後傷了自己空餘恨。”

蕭爾涵並沒有從玄墨這翻話裏,聽出什麼來,那是因為他不知道賀忠孝就是賀明朗。

蕭爾涵還以玄墨這翻警吿是在告誡他,不要對賀忠孝打歪主意,畢竟這公開好龍陽,且還是以一國太子之位去好另一國親王,總是不會有好結局的。

哪裏能想到,玄墨這份不爽,是來自赤果果的吃醋啊。

“謝謝玄公子操心,在下要是玄公子,還是想想怎麼管管你自己的親爹吧!”

有這樣的一位親爹,真是大不幸啊!

玄墨也視為一生中最大的敗筆,聽到蕭爾涵提起,恨得牙根直癢了。

再說被魔尊玄武抱進來的暗道中的明朗,她的穴道被魔尊所製,但本能竄在身體裏的內力,還是可以湧動一些的。

她以此為衝破點,硬是衝開了身體裏的一處穴道,使血脈逆流出來。

魔尊從抱著她時就感覺到了她的運功,知道明朗正試圖用內力衝開穴道,淡淡地說道:“別費力氣了,你是衝不開穴道,就算你能衝開,你有自信從本尊的懷裏逃開嗎?”

這一點明朗怎麼能不知道,她壓根就沒有想過能衝開穴道,她隻是再用衝穴道時,從指尖內滴出的鮮血,給玄墨留下尋她的記號。

明朗相信,隻要前麵參與大婚的那個頂替自己的人被發現是假的,那麼自己失蹤的事隨之就會被發現。

玄墨拚了性命也會尋找自己的,自己怎麼能不助他一臂之力。

何況此處還如此的隱密,憑著自己都很難找到,何況是玄墨。

自己若是不留下什麼,等到玄墨挖地三尺,僥幸找到自己之時,自己也快成一具枯骨了。

除了血跡,還有自己身上特殊的香氣,魔尊沒有注意到,可與自己有肌膚之親的玄墨不會聞不到的。

為了不引起魔尊的懷疑,明朗隻是冷冷地回應道:“我不試試,我怎麼知道?”

“你倒是倔強!”

說倔強是好聽了,明朗清楚魔尊最想說的是她不撞南牆不回頭,但她若是如此,魔尊何嚐不是呢?

明明清楚那起死回生之術,純屬傳說,還要拿她這條活生生的性命去試,說他是瘋子,都是好聽的了。

“方雲信是你的人吧?”

有許多事情,直到現在,哪怕已經推算出來,卻也是沒有得到過證實的,就算是轉移魔尊的注意力,也是使自己臨戰時的心情放鬆下來,明朗尋到了話題問道。

“是的,本尊的左使,他精通醫術,在江湖上小有名氣。”

魔尊對於自己屬下的武功,並沒有太多的要求,這也是李清逸為何武功一般,卻能做得魔刹教右使的原因。

入得他們魔刹教,並可以提拔重用的,卻都要有一技之長,而方雲信就是在醫術上翹楚於江湖的。

“你派他秘密潛入厲王府,就是為了孔雀膽對嗎?”

方雲信恰到好處地利用了厲王府仆役之間的明爭暗鬥,使得柳品茹兒時固疾發作,孟千宇尋她討要孔雀膽。

身為府中大夫的方雲信便可趁此機會,拿得孔雀膽了。

“是的,本尊不得不承認,你比尺素聰明許多。”

魔尊扯唇冷聲道,他這個兒媳婦別說比一般男子,就是這世間雄傑,都可任她擺弄與掌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