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假麵,紅柏也似看到親人一樣,拿出明朗之前交給她的信物,遞給了假麵。
假麵認得明朗的東西,順利地接手了紅柏手裏的隊伍。
本來一切都好,兩個人湊在一起,等著從京都裏傳來下一步的指示,誰曾想,假麵突然失蹤,引來軍中上層的一陣小慌亂。
幸好,跟隨明朗已久的副帥,還算鎮定,因為之前也發生過王爺突然失蹤的事,副帥便假說王爺奉旨回京了。
這事瞞得了別人,瞞不過紅柏。
恰又是此時,傳出來自己家少主忽然成了魔刹教教尊的兒子,要在正月十五與明朗大婚的消息。
紅柏心知有異,與那位軍中副帥說了一聲,便帶著她身邊的幾個親信,策馬像魔刹教蜀山分堂趕來,在中途遇到了帶兵來尋明朗的木錦和金風。
兩方人都認識,彙兩處與一處,一起趕路,速度倒也快了些。
到了蜀山腳下,三人商量,由金風和木錦先去蜀山分堂探一探情況,紅柏在山下守陣。
哪曾想金風與木錦去了許久也不回,在山下的紅柏實在守不下去了,覺得他們兄妹定是遇到了什麼狀況,便帶著小隊人馬,奔了上來。
在中途的時候,遇到了木錦背著受了重傷的金風,兩方交待了情況後,臨時商定,由紅柏先帶著人上去,木錦把金風安頓好後,再帶著大隊人馬撲上。
至於蕭爾涵和假麵是怎麼出現的,紅柏卻是不得而知。
他們都是碰巧打在一處,見到的時候,雙方都是在和魔刹教的人交手的,哪有時間交流。
即使如此,紅柏也沒有時間和玄墨細說,隻是見到自家少主安全無恙,心頭激動之極,連忙驚喜道:“少主!”
玄墨深深地看了一眼紅柏,點頭道:“來了就好!”,便把目光轉移到了蕭爾涵和假麵的身上了。
假麵見到玄墨,真是又氣又急,也顧不得許多,嚷道:“我家公……我妹妹呢?”
想到自家公主之前的囑托,‘公主’兩字到了嘴邊,慌忙隱了下去,變成了‘妹妹’。
“我不知道,我還想問你,昨天不是你陪著小七一起離開的嗎?”
玄墨見到了假麵,也有些急,急得都不知道從哪句開始問了。
昨晚,魔尊派人把明朗請到這間院子,見玄墨一副不放心又割舍不下的模樣,便說可以讓假麵這個娘家人陪同。
如今怎麼隻見了假麵,卻不見了明朗呢?他們兩個不是應該在一起的嗎?
“你還好意問我,還不是你那個爹搞得古怪,我之前本是在外屋守著的,我妹妹在屋內休息,他像幽靈似的忽然闖進我們的屋子,無聲無息的站在我的床前,我還未及反應,他便點了我的穴道,半昏半沉之中,我隻聽他說什麼一死一生的,便把我帶到了一處地窖似的地方,因為不能睜開眼睛,並不知道具體是哪裏,隻感覺到他把我放到一處冰涼的床榻上,還用刀子割了我腕間的血脈,我隻覺得血流了一些,便被他止住了,說什麼我的血不對,不夠純,然後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等我再醒來時,我已經被扔在蜀山堂外的樹林裏了。”
假麵一臉氣憤地說完,還同時抬起了左手和右手,讓玄墨看。
淺麥色的皮膚上,果然有兩道白析的細痕,是被特殊處理過的傷口。
也就是在那處樹林外麵,還有些昏沉的假麵,碰到了尋他而至的蕭爾涵。
蕭爾涵見了他似瘋了一般的驚喜,甚至還把他抱在了懷中,要不是他奮力掙紮,那痛親吻怕是躲不過了。
隨後,他說明朗還被困在蜀山分堂內,以魔尊那副古怪的行徑,怕是凶多極少。
蕭爾涵完全是急他之所急,聽完後,立刻與他一起殺進了蜀山分堂的。
玄墨在瞄見了假麵腕間的傷痕後,心快速地抽痛了一下,仿佛被誰刀割了一般。
他雖然也不明白假麵話裏說的是什麼意思,但這無疑表明著一個問題,魔尊是打算用明朗的命換些什麼的,還有比這更可怕的事嗎?
玄墨半句話未有,轉身就要回屋子,卻見李清逸一身狼狽,一臉塵土地從裏麵爬了出來。
這才一會兒,怎麼腿就受了傷……白骨森森地支出了皮肉。
“少主,你……你……好運氣!”
李清逸勉強把這話說完,便疼得昏了過去。
玄墨匆匆跑進了屋內,才明白李清逸這話是什麼意思。
屋內一片狼藉,他剛剛用仙倦神功第九重反複拍打的牆體在這個時候,已經碎成了一地。磚瓦散布在屋中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