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快些解決掉此人,否則,如何去尋公主殿下?時間久了,凶多吉少。”
李清逸在旁提醒,是想激將了玄墨,讓玄墨除掉必闕。
李清逸跟在魔尊身邊已久,自是知道仙倦派與他們魔刹教勢如水火的關係,想借玄墨之手除去必闕。
玄墨並不知李清逸心裏打的是這個算盤,在李清逸提到明朗之後,玄墨的心快速地跳動了一下,李清逸恰好是提醒了他。
“必闕仙師,請息怒,等尋到小七,我在與你解釋可好……”
玄墨試圖與必闕說幾句話,表明他的立場,並不會因為魔尊是他的親生父親,而做出有損明朗尊嚴和利益的事來,怎奈必闕根本沒有與他溝通的意思,手下的招術越來越狠。
必闕的想法很簡單,他一定要把姓玄的斬草除根,不在乎這人是從誰的肚子裏爬出來的,否則,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他這一生盡毀在這對父子身上,殺一個是一個,此時,哪裏還想得找明朗了。
即使是找到明朗,他也會按派規處置明朗的,未經恩師允許擅自與男人發生關係,把一身功力盡毀,這已然是死罪難免了。
玄墨見必闕根本不聽他的勸說,心裏清楚必闕是不會原諒他的了,再說也沒有時間可以浪費,救小七要緊。
玄墨的武功得承於明朗,後又在與明朗的雙修之中,更加精進了不少,而明朗在此之前,已經是仙倦派最最傑出的人物了,把輩份這些拋在外麵,單論內力和武功,必闕都不是明朗的對手。
想到了明朗,玄墨不在像之前那般處處躲閃,調動周身所有的內力,與必闕戰在了一處。
當然,他也不敢傷害必闕,不管如何,這必竟是明朗的恩師,自然也是他的恩師,這點道理他還是懂得的。
十幾招下去,必闕已感招架不住,心裏也就越加的憤恨起來,想著自己這麼多年的教導,到結果算是全喂給狼崽子了,怎是一個後悔了得。
必闕又是一個心性倔強的人,即使知道憑自己之力除不去玄墨,也不肯認輸,與玄墨周旋著。
玄墨急得不行,擺脫不了必闕,就沒有辦法進行下一步,救不了明朗。
正在此時,玄墨忽然瞄到了曾經在自己暫住的院落中,圍困自己的那二十幾名侍衛。
這二十幾名侍衛的功夫,他比較了解,把明朗這位難纏的師傅丟給他們是再好不過的了。
以必闕的武功,自不會輸於他們,而以他們的實力,自不會輕易放走必闕的。
等自己找到了明朗,確定她安全後,再與明朗一同回來找必闕,解釋清楚吧。
有明朗在,必闕這裏也就好說話了。
玄墨衝著那二十幾個一招手道:“你們傻站著幹什麼,給我困住他。”
此時此地,玄墨不得不拿出當少主的威風來了,一聲命令下去,那二十幾名侍衛齊刷刷地向必闕撲來。
這二十幾名侍衛本來就是隨著玄墨從玄墨的院子中出來的,他們雖有圍困玄墨的任務,更有保護玄墨的職責,算是魔尊放在玄墨身邊的一把雙刃劍。
有了這二十幾名侍衛去應對必闕,玄墨抽出精力,分身跳動李清逸的身邊,他一把揪住李清逸的衣服,把李清逸提起離地足有一尺。
“說,說實話,那個老東西呢?”
雖然之前李清逸表示過他並不知道魔尊去了哪裏,想把他自己撇得幹淨,但玄墨哪裏能信。一腔怒火找不到發泄點,都發在李清逸的身上了。
“什……什麼……”
實在不是李清逸裝糊塗,而是李清逸一時沒有反應過來,玄墨嘴裏罵的那個‘老東西’會是指他們家的主子。
“魔尊……魔尊他躲去哪裏了?”
玄墨極不情願意相信,魔尊真的是他的父親,如果沒有這個父親,他和明朗的情路怎麼會如此坎坷。
經曆了那麼多的事,直到現在,還會分離兩處,不得相見,要為彼此的安危擔心不已。
“他……屬下……屬下也不知道啊!”
哪怕猜到了些什麼,李清逸也不敢說。
說出來是死,不說出來怕是……看著玄墨的一臉怒色,怕是也會死,隻得硬著頭皮挺著。
畢竟跟隨魔尊這麼多年,有一點他是肯定的,玄墨或許還有一點情份能講,但魔尊絕不會和任何人講情份的。
“信不信我掐斷你的脖子?”
玄墨絕不是胡說,他的手變成鷹爪,已經扣在了李清逸的脖頸處,準備隨時擰斷那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