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女子完全沒有反應,這……絕對不正常。
金風正要衝過去,卻被木錦一把拉住,也就在木錦拉住金風的同時,從紅衣女子的身上射出來數支鋼針。
玄墨與明朗的大婚,注定不會平靜,隨著木錦和金風的到來,一批又一批的人,齊聚在了這座魔刹教的蜀山分堂。
本來是來的是誰,都與玄墨無關的,玄墨的心裏隻有明朗,玄墨堅信,不管來的是誰,明朗或是他,都不會負了他們年少時的這份約定的。
但隨著那紅衣女子射出的一把毒針開始,所有的喜氣隨之完結。
金風和木錦的武功出自大印全國最好的暗部,自都不弱,但那把毒針射得突然冷靜,他們又沒有準備,想躲開那把天女散花似的毒針,簡直勢比登天。
在這瞬息萬變之中,身為兄長的金風,拿出了當親哥哥的氣勢,縱身抱住了略在他身後一些的妹妹木錦。
兩個人抱在一起滾了下去,躲開了大部分的毒針,卻沒有躲過直接從紅衣女子掌心中射出的那幾根。
如牛毛一樣卻沾著巨毒的毒針,沒入到了金風的背裏,金風眉一一皺,連哼都沒來及哼一聲,黑色的血就從嘴角處溢了出來。
“哥!”
被金風抱著,一起跌到地上的木錦,也意識到了什麼,反身一把抱住金風,驚得眼淚都流了下來。
與此同時,玄墨抖落身後的紅色披風,縱身飛躍至已經被揭了蓋頭的紅衣女子的身邊。
玄墨長臂一伸,抓住紅衣女子的衣領,麵對著那張完全不屬於明朗的麵孔,許久說不出來話,直到他身後傳來木錦的驚呼,“玄公子,還請你救救我哥哥……”
木錦的驚呼把玄墨從眼前這副完全出乎他意料的場麵中驚醒,他破口怒喊道:“怎麼是你……”
眼前這張臉,手裏拎著的這個女人,哪裏是思念了一天的明朗,反而是明朗未來的那幾天,纏在他屋內的魔刹教蜀山分堂的堂主鬱芳。
“少主,是尊主讓屬下穿這身的,還請少主息怒。”
玄墨那張冷冰冰的臉,真被怒氣所攏罩時,千軍萬馬帶來的氣勢洶洶也是抵他不住的。
鬱芳在這種盛怒之下,直接交待了。
自上次有李清逸提醒之後,鬱芳徹底斷了對玄墨的非份之想。
她覺得李清逸說得對,她一個福薄命淺之人,就不該去摻合少主和尊主的事。
看過玄墨的心上人明朗之後,她更加斷定,自己與玄墨絕不是隔著一個天涯海角的問題。
鬱芳想收手,魔尊卻不讓她收,昨晚把她叫到密室,吩咐了她這個任務,讓她在大婚當日頂替明朗做新娘。
從魔尊吩咐任務的表情裏,鬱芳一點沒有看出來魔尊有半分想讓她做兒媳的意思,鬱芳立刻悟到,這任務生死不能不接啊,十不離九,自己就是替罪羊一隻,才手壓毒針,尋求自保的。
玄墨聽完鬱芳的話,手一鬆,鬱芳如麵袋子一樣,掉在地上。
是魔尊讓鬱芳頂替明朗,來與自己拜堂的,那……明朗呢?
玄墨正想要抓起鬱芳接著問,木錦在這時卻抱住了他的後腿,哭求道:“玄公子,求求你救救我哥,我知道……我知道你一定能救他的……”
被木錦抱住後腿的玄墨,心內煩燥,恨不得抬腿把木錦踢走。
事發突然,玄墨的心裏隻有失蹤了的明朗,哪裏還能想到別人,扭回頭,卻撞見木錦一雙淚眼朦朧的眼,以及金風被黑血染抹的一張臉孔。
這對雙胞胎兄妹,怎麼說也是明朗身邊的近侍,真要是出了什麼問題,自己卻也不好向明朗交待。
玄墨隻得抽出一條手臂來,運用內力,摁在了金風的肩膀處,微微一動力,鬱芳偷襲射進金風身體裏的毒針便被玄墨吸收,另一隻手臂在毒針被吸出來時,重重一掌打在金風雙肩正中的那處大穴上。
金風一口黑血吐出,再溢出的血已經是黑中帶紫的了,與之前濃墨似的黑血相比,顯然已經輕減了不少。
都是用毒的行家,從這溢出的血可以看出,毒已經被吸出。
“帶著你哥哥下去找大夫,我會把你家公主安全帶下山的。”
金風和木錦目前的狀況,留在蜀山分堂也是累贅,倒不如快快潛出去,免得把無辜的性命搭在這裏,以後讓小七看到徒惹小七傷心。
木錦並不想離去,她與兄長金風冒死闖來這裏,就是要見到公主的,哪能任務沒有完成就離開呢?
見木錦還猶豫,玄墨挑眉怒道:“你想你哥哥死在這裏嗎?還不快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