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受上天眷顧,習得絕世神功,有些東西,也是不能做的。
“會不會連累公主殿下?”
水吟著急地問道,連蕭期夜說的什麼天譴都沒有顧及。
“你家公主是有福之人,不會有事的。”
蕭期夜安慰完水吟,又道:“不管那裏發生什麼事,我們都不要再回去,好不好?”
不想管也無力再管,隻想抓穩自己的幸福,不讓它再次漏掉。
“好!”
迎著蕭期夜那雙帶著無比期待眼神的雙眸,水吟無法搖頭。
哪怕心中再怎麼擔心明朗,也不能忽略掉蕭期夜在自己心中的份量和他所提的要求。
就像蕭期夜之前所說的,他人自有他人福,誰也不能跟誰一輩子,那麼好吧,公主……就讓水吟這次為自己做一件事吧!
清晨,水吟和蕭期夜起來時,必闕已經不辭而別,屋內的桌麵上隻留有一隻紙片,短短的兩個字,“珍重!”
像做了一場夢一樣,明朗坐在銅鏡之前,看著銅鏡中自己絕世的容貌,微微皺眉。
一年的時間不到,自己兩披紅袍。
前一次大婚是被逼無奈,但一切情況卻盡在自己的掌怕,並終於通過自己的努力,除去了上官南毅叛逆集團。
這一次大婚,當然也不是出於自願,不同的是嫁的卻是自己愛的人,按理,這應是幸福的時刻,可為什麼竟會覺得有絲絲苦澀呢!
明朗身後站著的侍女,已經開始挽起明朗的長發,插起珠釵,貼起花紅,那鳳冠也完好地帶在了頭上,把本就生動的端莊嬌豔,更添加了幾分嫵媚。
魔尊是什麼時候走進來的,明朗並不知道。
魔尊的腳步向來是無聲無息的,連一點點動靜都沒,說像鬼,真不是汙蔑他。
魔尊站在明朗的身後,目光與明朗看向銅鏡中她自己的目光交合,定格在那充滿生機與活動的鮮活臉孔上。
“玄墨呢?”
不知為何,明朗覺得魔尊眼裏的目光有些陰森可怖,像是隱藏了什麼,說不出的陰鬱。
“新娘和新郎在結婚的當日,沒有拜堂之前,是不適合見麵的,你不知道嗎?”
魔尊揮揮手後,幾名侍女退了下去,閨房之內,僅有魔尊和明朗兩個人,就以那個詭異的姿勢,相視著。
在明朗搖頭之後,魔尊喟然歎道:“是啊,本尊年輕的時候也不知道,那個時候是真喜歡,恨不得時時刻刻粘在一起,連僅僅的幾個時辰,都不願意分開。”
魔尊說得是他和梅尺素當年的事,他們原來也是拜過堂的啊!
“人死後,方知萬物空,什麼也不敵她莞爾一笑,等明白了,一切都晚了。”
魔尊忽然在這個時候說這些,明朗不由得心頭一動。
魔尊絕不是想向她講訴什麼。
這幾日明朗對魔尊也有些了解,魔尊不是那種喜歡向人傾訴的人。
魔尊甚至都沒有對玄墨講他和梅尺素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才導致他們兩個最終分開沒有在一起,甚至連有個兒子也不知道的,怎麼可能忽然想在大婚這一天,對她說什麼呢?
明朗不動聲色地暗運了內力,小心地提防起來,哪怕知道自己的武功在魔尊麵前杯水車薪,也不想真要是發生了什麼,自己就束手就擒。
魔尊感覺到了明朗暗中的抵抗,卻不屑一顧,仍是接著說道:“墨兒喜歡你,本尊看得出,但本尊相信在自己的親生母親和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他應該會選前一個的。”
魔尊這話說完,還未及明朗反應,伸手一指,點住了明朗的穴道,使明朗瞬間動彈不得。
魔尊說的這句話,卻也讓明朗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暫時猜不到魔尊到底想要做什麼,她隻是憑著直覺反問道:“你……為什麼……不親口問問他呢?”
明朗想不清楚,自己與玄墨去世的母親到底有什麼關係,為什麼要把她們兩個擺在同一個條線上,供人選擇呢?
還是在這個魔尊要極力操辦來的大婚之日。
外麵鞭炮齊鳴,屋內披紅掛彩,玄墨獨座喜床之上,一身大紅繡著暗紋的喜袍,頭上帶著鑲著紅玉的純金喜冠,墨色長發披散在肩頭,墨玉遮著的左臉,與右邊玉一樣的容顏交相輝映,清傲華麗。
今天是他和明朗大婚的日子,若是別人家的新郎,早就忙得腳不沾地了,哪還有他這個運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