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吟與蕭期夜這裏商訂了下來後,由水吟和陳大娘溝通,又付了一塊散碎銀子,是打算租下這間偏房了。
陳大娘是好說話的,與水吟推脫了幾下,便同意了下來。
與此同時,明朗和玄墨那裏,這幾日完全地困守在自己的房中,專心地修煉雙修。
隻希望在碰到突發情況時,還可以憑著自己的能力,做出應急反應來。
“真奇怪,這幾天那老魔怪都沒有來!”
修完今天的任務後,玄墨伸手扶起坐在他對麵的明朗,長臂一伸直接帶入懷中。
“他是你爹,你怎麼好叫他老魔怪?”
雖然形容得很貼切,但終究聽著有些別扭。
“我以前是沒有爹的,不知道有爹是什麼樣子,但小七,你以前是有過的,你和我說說,有爹就是這個樣子嗎?他把你囚禁起來,完全按照他的喜好來逼迫著你做事,根本不管你願意不願意,一味孤行,有這樣當爹的嗎?他哪裏有當爹的樣子,我日後要是當爹,肯定不會像他這樣的,小七!”
玄墨最近一肚子的悶火,終於一頓牢騷發泄出來了。
他以前是個很沉默冷傲的人,除了和自己,他幾乎不與別人說話的,更不會發誰的牢騷,誰要是真的惹到他,他會用最原始的武力解決。
而現在對於魔尊,玄墨不是說武功上不如魔尊,就不想用武力,最多還在於他與魔尊的關係,讓他無法做出來。
“你還沒有當爹,你怎麼會知道,人與人寵愛的方式不一樣,他隻是覺得,他這樣就是愛你了!”
不管之前自己恩師向自己灌輸了多少關於魔尊的壞話,但當確定這個人是自己所愛的男人的生身父親時,自己都盡可能地憑著自己的理智和自己眼前看到的這一切,以事實做依據,來處理,而沒有像別人在處理這樣事情上的衝動。
自己就是不想,讓他們父子之間的誤會加重,致使多年以後,成為永久無法彌補的痛楚。
但是,事實總是遠遠地出於明朗的意料之外,就在明朗拉著玄墨的手,細語呢喃時,門口傳來重重的一聲。
玄墨下意識裏地護住了明朗,把明朗掩在身後。
玄墨這個舉動還未完全做完,隻見一個黑色的東西,被從門口扔了進來,重力直直地撞開了門,彈到了屋正中的地毯上。
明朗對這個狀況是非常熟悉的,她當初就是這麼被‘送’進來的。
看這同樣的姿勢,明朗相信這又是一位被魔尊‘送’進來,而他們以為是扔進來的人。
還未等玄墨和明朗去看清被送進來的這個黑影是誰呢?就聽到屋外傳來了魔尊的聲音。
“本尊想過了,公主你與墨兒大婚,不能沒有一個娘家人,本尊千裏奔襲,把你兄長請了過來,你們好好聊聊吧!”
看,魔尊多體貼,體貼得明朗欲哭無淚了都要。
明朗深深地看了玄墨一眼,玄墨也有些不知所措,完全沒有想到魔尊還會弄出這麼一招來。
被扔進來的那位,反應的倒是比玄墨和明朗要快一些,他在穩定住身形後,一眼便看到了坐在床上的明朗。
“屬下參加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相同的一張臉,卻代表著完全不同的兩個身份,一個是假王爺、一個是真公主!
明朗抬起手來,衝著床上跪向她的、她的替身命令道:“起來吧!”
哪怕是突然相見,也沒有必要問他是如何到這裏來的,從剛剛那個動作和魔尊說過的話,明朗已經確定假麵來的方式和自己來的方式是一模一樣的。
“公主殿下,屬下失職!”
按照公主之前的按排,自己現在應該是帶著攻克宣國的大軍,駐守在月錫國與大印國的邊境金剛山處的,以防月錫國趁著遠遼國內亂和自己本國內亂剛平,來搞突然襲擊的。
誰曾想,不過是睡覺的一個功夫,就被一個莫明其妙的金衣人挾持。
自己的武功比公主殿下,那是比不得,但也不算是弱手,至少在公主殿下這幾年間,往返京城時,自己都完美的替代了公主殿下,確保了大印國疆土不失。
這幾天來,自己一直處在黑暗之中,好像是被什麼罩住了頭,扛在了誰的肩上。
在黑暗裏,可以感覺到那人的氣息平緩,連天連夜的趕路,竟然一點沒有疲倦之感,哪怕他背上的自己,都被折騰得吐了幾回,他還是什麼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