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塗,這個時候派出這麼多的禦林軍到外麵,那不是給別人以可乘之機嘛!
一旦大印的皇宮出了什麼問題,就會避免不了地出現自亂陣腳這樣不可預見的現象。
木錦得令,拿起明朗那塊見字如見皇上的牌子,去了找了禦林軍的頭領。
明朗則由一旁太監的虛扶下,下了香鸞。
在那排禦林軍給她閃開的寬道上,迎著此起彼伏的‘參見公主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的歡呼行禮聲中,步伐穩重地進了使館。
這處為了迎接三國使團,而特意騰出的使館,共分幾處隔局,也互有四處側門,給每國都單獨留出一個院子和一處側門,就是為了他們可以各自方便。
而現在,不管是大金國的定遠候聞人卓,還是遠遼國使團長五皇子端木天青,他們在禦林軍包圍了整個使館的同時,都得知了了遠遼國發生了六皇子叛變一事。
他們在自己的院子裏,再也坐不下去了,不約而同地齊聚到了月錫國太子蕭爾涵的院落裏來。
蕭爾涵對這兩位平時基本不怎麼聯絡,見麵也隻是點一下頭的兩位異國皇子的到來,表現得很無奈。
他又不是誰的救世主,他們怎麼就知道在此危急之時,要來找他有用呢?
“兩位王子坐吧,用不了多一會兒,就會有人來見咱們的,不管來人是誰,兩位心裏的擔心和疑惑,都可以頓解的。”
蕭爾涵並沒有想到他嘴裏說的這位來人,會是大印國的永固嫡長公主賀明朗。
他之所以說會有人來,是想著大印帝既然做出用禦林軍圍住他們,卻沒有闖進院落裏的舉動來,總會找一位官居高位的人,來給他們一個解釋的。
這幾天裏,蕭爾涵也在處理著自己國家的事。
大印國與月錫國比鄰,中間相隔的路程卻也不近,不可能來來反反,而且他暫時也沒有打算做出進攻和突襲大印的事來,自然,心裏不愧疚,也就無需做出什麼有意圖逃避的事來。
因此,他在另外兩位王子慌慌張張之時,仍可以穩座,不但穩座,還有心情叫來了兩名舞女,在他飲酒時給他助興。
可謂是,穩座釣魚台了。
在兩名舞女的鶯鶯燕燕裏,聞人卓和端木天青,也慢慢地鎮靜下來。比來時的慌張,要強上幾分了。
人就是這樣的心理,看到別人慌,自己難免會跟著慌,看到還有一個如此鎮靜的,他們也就慌不起來了。
“本王怎麼沒有看到蕭王爺呢?”
不是沒有看到,好像是一直沒有看到。
明明他們都是住在一處宅院中的,哪怕是單獨的院落,也總有低頭不見抬頭見的時候,而這位月錫國的閑逸王蕭期夜,好像隱形人一樣,一直沒有出現過。
聞人卓和端木天青可不相信,那位蕭王爺在突發如此情況的時候,還能憋在自己屋裏,一點不露頭的。
“讓兩位王爺見笑了,本太子的這位皇叔,沒有別的本事,就是喜歡男色女色的,誰知道現在躲在哪家倌館妓院裏,討美人芳心呢!”
對蕭期夜掐半個眼珠都看不上的蕭爾涵,自然不會給蕭期夜留什麼麵子,直接潑了一身髒水上去。
好在蕭期夜也是不重麵子的人,別說現在沒有親耳聽到,就算是聽到了,蕭期夜不過就是笑一笑而已,連半句反駁都不會說的。
“蕭王爺真是好雅興,讓人羨慕!”
問話的端木天青和從他對麵的聞人卓互望了一眼,尷尬地扯扯唇,不好在說什麼了。
其實蕭期夜去了哪裏,蕭爾涵怎麼可能不知道。
隻是他也琢磨不透他這個皇叔罷了。
自己雖然知道他的去處,卻並不知他在大印皇宮裏,都做些什麼。
那裏的守衛太森嚴了,別說自己的人,就連烈候上官南毅的人都插不進去,自己又能作何妄想呢?
前幾天,就在前幾天那位大印國惟一的嫡長公主失蹤後又突然回來之時,蕭期夜竟給自己捎來一張紙條。
上麵隻寫著了六個字:勿要輕舉妄動!
這六個字,不管是提醒還是告知,都正符合蕭爾涵心裏的想法。
他確實沒打算動,他覺得現在還不是動的時機,至於欠缺什麼,他暫時也說不太好。就是覺得,如果現在動了,隻有一個結果,那就是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