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子,對外麵突發的狀況,一點不急嗎?”

大金國的定遠候聞人卓問完後,蕭爾涵發出一陣朗笑,“有什麼好急的,咱們又不是奸細,想來大印國這麼做,也是為了保護幾位了,兩位王爺大可放心!”

蕭爾涵說完,自顧自地又飲了一大杯烈酒。

他這個人打在娘胎裏,就會喝酒。誰讓他母親本身就是國中最厲害的調酒師呢,連封號都是‘醉妃’。

蕭爾涵覺得這個‘醉’字,多少有些侮辱自己母妃了,至少在自己的記憶中,自己母妃就從來沒有醉過的時候。

什麼叫千杯不醉,自己母妃就算飲上萬杯,也絲毫不見半分醉容的。

自己天生遺傳了母親對於酒的克製,哪怕再多的酒,對於自己,也像喝水一樣。

“多謝蕭太子的理解,本宮這裏代我國皇帝謝過蕭太子了!”

明朗進入驛館後,守在這裏的暗衛立刻就像明朗報告蕭爾涵等三人的去向,明朗帶著人直奔這間正堂,剛走過門檻,便聽到蕭爾涵說這句。

不愧是與自己對抗了十年的人,如此寬宏大度的心態,真不是他人能比的。

明朗為了能有這樣的敵手,感到自豪。

這世上,一個好的愛人難求,同理,一個好的敵人同樣難求。

打了這麼多年仗下來,明朗倒和蕭爾涵有點惺惺相惜的感觸了。

明朗的突然而至,使這間正堂之內,瞬間生出些許光輝來。

剛剛還看那兩名舞姬有幾分顏色的三人,立時覺得不隻是那兩個女人黯淡了,仿佛這天下間所有一切,都因這進來的女子,忽而一笑,變得茫茫失色。

“公主殿下……”

還是蕭爾涵最先反應過來的。

沒有辦法,這裏就他看這張臉的時間最久了,從十三歲看到現在,看了也有十年了。

若不是這人一身女裝的站在自己麵前,自己差一點撲上去,抓她的雙肩了。

哎,賀忠孝,這個讓自己又愛又恨的該死男人,總有一天,自己非要把他抓到手,扔到床上,好好地蹂躪一翻,讓他嚐嚐自己男性雄風的滋味。

明朗自然不清楚蕭爾涵此時的想法,她裝出一副並不熟識蕭爾涵的樣子,巧笑嫣然道:“蕭太子好,端木王爺好,聞人候爺好!”

畢竟是自己國家先做了把人家圍在裏麵的事,與情與理,自己先打這個招呼,都是一種彌補的態度了。

兩位被明朗的傾國之姿吸引住的王爺,聽到了明朗悅耳動聽的聲音後,才多少有些醒悟,連忙站起來,迎了過去。

蕭爾涵看著這兩個一副色急的模樣,忍不住輕輕地唾棄,真不知之前進來的那兩個見到兵士就嚇得發抖的人是誰了?

端木天青和聞人卓分別與明朗見過禮後,四個人分別落座在各自的位置上。

蕭爾涵揮揮手,那兩名舞姬知趣地退了下去。

她們也不想呆在這裏,女人都是好美的,都希望自己是那人群中最美的一個,現在坐在他們麵前一個國色天香般的女子,她們自己都覺得羞顏了,哪還好意思繼續跳下去。

在這裏侍候的宮婢,連忙給四人換上了新沏的香茶,添了瓜果之類的。

明朗意思了一下,抿了一口茶水,感覺到坐在自己對麵的聞人卓的一雙眼睛,還死死地盯在自己身上,不由得好笑又著惱。

聞人卓怎麼說也是一國堂堂的候爺,這般流著口水的樣子,好像沒見過女人一般,真是有夠丟他們大金國的臉麵的了。

明朗長年男裝征戰在外,哪裏知道自己一襲絕色芳容,哪裏是別人那些庸脂俗粉可以比的。

蕭爾涵自然也看到了聞人卓和端木天青盯著人家公主看的醜態,忍不住地幹咳了一聲,算是解了明朗的尷尬。

“不知公主殿下今日親臨驛站,所謂何事?”

堂堂一國嫡長公主,若是沒有什麼大事,絕不會輕易登他們這個全是男人的驛站的門吧。

“家兄讓本宮代為問候蕭太子,多日不見甚為想念了!”

明朗這句話本是一句套話,隻是想通過賀忠孝這個名頭,拉近一些與蕭爾涵之間的關係。

自己穿男裝承王爺身份時,與蕭爾涵沒少打硬仗,但這關係這友情就是在這打仗之中建立的,雖談不上生死之交,但比得一般人,還算是深厚非常。

如果不是蕭爾涵這個渾蛋,趁著自己沐浴之時,偷了自己的衣物,或許自己對他的印象,還能更好一點的。

蕭爾涵聽了明朗這句話,顯然不以為明朗是為了客套,是為了拉近,還以為真如明朗這話裏所說,賀忠孝是真的想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