築基啊,培元啊,結丹啊……
“哼,師兄可讓我一陣好找。我是能把你吃了還是我長得太醜了,你就這麼不想看見我?”尹秋擰著眉頭,一臉楚楚。
函治琨聽了這話倒是轉過去看了她一眼。模樣嘛,醜倒是不醜,但也,不怎麼樣吧,反正就是不想看見她。
不過這些傷人自尊的話他自然不會說出來。“師妹天生麗質,我見猶憐,隻是我,實在是有事脫不開身呐。”函治琨從小拍慣了羅氏的馬屁,應付一個心智不成熟的小姑娘還不在話下。
這話說得,尹秋臉上頓時飛過兩片紅霞,移開話題。“那,那你有什麼正事啊。”忽然一臉恍然大悟的樣子,緊接著就麵露不悅,“師兄果真還是信不過我,找長老來鑒定。”
難得啊,如此厚顏之人竟也會臉紅?正事,修煉是正事,散步是正事,什麼都是正事,反正陪你說話絕對不是正事!本來來時他還特意做出自己要往丹塔方向走的假象,豈料幾番轉折,最後馬靖源把自己帶到丹塔來了。而且那尹秋居然也在!
函治琨心裏不由得一陣不耐,本來腦子就很亂了,她還來胡攪蠻纏。頓時就沒什麼好口氣了。“我還有很多事要做,若師妹實在閑得慌,就去鬥獸場找個靈動第九層的靈獸練練劍吧。”真不知道她怎麼修到凝氣第八層的。
說完便不再理尹秋,自顧自起劍回去了。他需要理清一下雜亂的思路。
一夜靜修,函治琨感覺大有所獲。
談不上來什麼具體的得益,但能發現,他的眼神比之前少了一份迷惑,多了一份澄澈;少了一份陰沉,多了一份開明。試探性地收放了一下靈識,雖然不至於說一下子就能靠靈識呼風喚雨,大殺四方,但明顯靈識比從前更凝練精純了些。
就簡單的比方說,他以前釋放出靈識,能看見幾百米之外一個人,那麼現在,他能看清楚那個人袖口的紋路,眼神的變化。
函治琨喜形於色,這意味著什麼,他還是有識修者的天分。若是沒有天分,他就算得到再好的功法也沒有用!將來對敵,即使對方也同樣修習幻術,隻要自己靈識比對手強大,那這將是他多出的一個殺手鐧!
幾年前函治琨還曾為自己沒有丹修者的天賦懊惱,而今看來,老天待自己還是不薄啊。如今靈識幻術皆修,不久後的大比,哈哈,函治琨忍不住咧嘴笑了,聽說第一名的嘉獎很是豐厚啊……
傍晚,函治琨從鬥獸場回來。
“你怎麼在這兒?”楊嘯正給尹秋添茶倒水,冷不防一聲略有些惱怒的質問在耳旁響起。他一哆嗦,茶水不小心就倒偏在桌上,濺在了他灰袍上。
楊嘯剛想抱怨兩句,看見函治琨棺材板兒似的臉,頓時把想說的話咽回了肚裏,也不管身上的水漬,一溜煙兒地跑到函治琨跟前,替尹秋解釋道。
“師兄,你也別對人家一個女孩子這麼凶嘛,你看人家大老遠地跑過來來找你,你你怎麼地也該客氣一些,盡盡地主之誼嘛。你說是吧,尹秋師妹。”楊嘯轉頭眯著個眼,一臉燦爛地望著尹秋。
“人家?人家是誰,你是女孩子嗎?”函治琨看著楊嘯一副沒出息的樣子,忍不住挪了兩步,生怕被感染。
“哼,我是來找楊師兄切磋劍法的,這你總管不著吧。”尹秋鳳眼微微一睖,不去看函治琨什麼反應。
“好啊,楊嘯,拿出你的看家本領,好好切磋。”說完函治琨帶著小黑又躍上屋頂,遠離是非。
“楊師兄你輸了。”
“楊師兄你又輸了。”
“楊師兄你認真一點嘛。”
“楊師兄你真的會用劍嗎……”
尹秋咋呼聲太頻繁,小黑都不自覺往下偷瞄戰況,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尹秋凝氣第八層,楊嘯凝氣第四層,明顯不在一個層次。怎麼切磋?於是尹秋主動提出,過程兩人不使用任何法術,僅僅隻用一柄劍。而她也隻使用凝氣第四層的修為,這樣就公平公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