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片刻,仍未見項毓棻自樓上回來,而又不曾見那婆婆從廚房內走出。桑苡柔越來越感不妥,暗想:“難道真有事發生?總不會這麼久還未回來的。”想著便站起身來,向廚房的方向走去。桑苡柔邊走邊叫道:“婆婆,你在廚房內嗎?”但那婆婆卻沒有回答她。
這時屋內隻聽見桑苡柔微弱的腳步聲,而桑苡柔剛走近廚房外,便嗅到一陣強烈的血腥味。桑苡柔輕輕掩鼻,仍是向著廚房的方向走去。桑苡柔走進廚房內,見內裏竟是空無一人,隻有一隻剛被宰割的雞平放在圓形木砧板上。而雞血則散布在砧板的四周,顯得極是詭秘。
再看放在一角的電飯煲,隻見飯煲上的顯示燈亮起。這一切都似是有人正在整理,但因為某些原因而要半途終止般。桑苡柔微感驚訝,腦內飛快地想:“我一直沒有離開大廳,倘若婆婆離開廚房,我總該看見的。但現在這裏卻是空無一人,那她是如何離開廚房的?”細看廚房內的位置,跟本就沒有別的出口離開。桑苡柔皺眉想:“難道她離開時我沒有看見?”想來也隻有這樣的解釋,但又想:“那婆婆究竟到那裏去了?”即使桑苡柔聰明絕頂,也不會解通這問題。
桑苡柔不願在這廚房內逗留,便轉身走回大廳去。桑苡柔邊走邊高聲喊道:“項毓棻……
項毓棻你在哪裏?婆婆……婆婆,你在嗎?”但盡管桑苡柔叫得聲嘶力竭,卻也沒有人回應她,桑苡柔感到愴惶不已。就在桑苡柔走到大廳的同時,一陣“啪啪”的連續聲音響起,正是從樓上的房間內傳來的。
這聲音甚是響亮,但又沒有特定的規律。桑苡柔走近樓梯前翹首上望,隻見樓梯的盡頭旁有一道木欄,而燈光微弱,其餘的也就看不清楚。桑苡柔不自覺地回頭一望,見大廳內仍隻得自己孤身一人,便即踏上樓梯。桑苡柔一步步地向上走,整個人均被黑暗所籠罩著,桑苡柔的眼睛一時未能適應,便甚麼也都看不清楚。
好容易才適應下來,桑苡柔已走上上層來。隻見上麵有三間房間,全都是平排著樓梯,而門亦都是關上的。桑苡柔聽見那聲音似是從右手麵最尾的房間內傳出,便邊叫項毓棻這名字,邊向那房間的方向走去。桑苡柔倚著木欄緩緩而行,走到最後的那房間前,而那聲音就更是越來越響亮。桑苡柔站在那房門前,聽見那聲音確是從這房間內傳出來的。
桑苡柔伸手,扭開門鎖,推開了門。剛推門,一陣勁風自內裏吹來,桑苡柔用力才能把門推得更開。隻見內裏有張單人床,床邊有木製的寫字台,上麵放有台燈。原來聲音是發自窗戶因勁風而不住開關所發出的聲音。桑苡柔見淨白色的窗簾飄揚起來甚是好看,但桑苡柔怕這會吹亂房間的擺設,便走近把窗戶關好並扣上。
聲音靜止了,便又回複一遍寧靜。桑苡柔見床上放著一套幹淨的睡衣,顯然是項毓棻正打算更換的。這樣看來,這房間應是項毓棻的了。但桑苡柔卻想:“項毓棻既不在房內,那她現在到那裏去了?而且為何沒有更衣呢?”忽然“啪”的一響,房門突然關了起來。桑苡柔也不理會,徑自走到寫字台前,把台燈開了。
隻見台上放著一把梳,一麵鏡,還有一支唇膏。桑苡柔拿起唇膏,看來並非甚麼名貴的牌子。桑苡柔把唇膏的套子拉開,轉動底部,便清楚看見唇膏的顏色,原來是深紅色的。桑苡柔訝異著:“她這麼年輕,怎會選擇用這種顏色的?”因為時下的年輕少女通常會選擇較淺色的唇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