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落隱在了竹影後,與竹子融為一體。看來,不需要自己出手了。隻是,這隻白狐總覺得熟悉。
蘇鑫從上到下仔細審視了一遍石碑,似笑非笑,亮出了那把墨笛,指著我的鼻梁說:“你,捂住耳朵!”骨骼分明的手指飛揚著,傾注了內力的笛聲緩緩響起,手指不停地變化,曲子也越來越急,空氣中一圈圈的強烈衝波聚集在一起。白狐越來越痛苦,終於無力的倒下了。抖擻,抖擻,又重重摔下。一時間群鳥齊喑。
蘇鑫用白帕細致的才擦著墨笛,以漫不經心的口吻說道:“那是我祖母的契約獸——稻花玉狐。應該是你拿了我祖母的假麵,它才會攻擊你的。而且,這裏是禁地,我也沒有進入過。這叫自作自受。”
“它,怎麼辦?”白狐靜靜地臥在那兒,尾巴無力地垂著。
挽情手握銀針,閃閃發亮:“自是殺了。膽敢傷害小主人的,就要做好被殺的覺悟。”
我有些不忍。似乎知道了即將被殺的命運,白狐深深地凝視著墓碑,用頭蹭了蹭。雙眼噙滿了淚水,楚楚可憐。
“等等,挽情。”我走近前,撫摸著它,“你最喜歡你的主人了,對吧。所以,不準任何碰觸她的假麵,才會攻擊我的吧。”白狐怔怔的望著我,狐眸中清晰地倒映著我身影。我笑了,伸出了胡搜,“我們和好吧。”一滴渾濁的淚滴落。終於,那隻白狐悲號著,嗚咽著,淚水不斷。
“挽情,放了它吧。”
“好吧,聽小主人的。”挽情收起了銀針,有意無意地瞥了一眼身後的翠竹。轉念一想,遲疑道:“不如,讓它做小主人的契約獸。”
“她!”蘇鑫仰天大笑,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不過是個練氣七層,這天狐可是神獸級別。她如何駕馭。”
這人。我皺緊了眉,“沒錯,我隻區區的練氣七層。但,終有一日,我會淩駕於爾等之上。會當淩絕頂,渺滄海一粟。”兩人都有同樣的錯覺,那個令他們深深折服的女子又出現再了眼前。溫和的笑容,帶著夏日的爽朗。同時有著他們忘塵莫埃的實力,他們所推崇的那與生俱來的霸氣。兩人的身影在重疊,同樣的笑容,同樣的霸氣。隻能說不愧是那位大人的女兒。
我微笑著:“白狐可願成為我的契約獸。”隻見那白狐微微垂頭,恭敬地跪下來。
“小主人,隻需滴一滴血就可以了。”挽情在旁邊提醒道。
用力的地咬破了手指,擠出了一滴血。
“玉狐,拜見主人。願為主人效勞。”耳邊響起了一個年輕的女聲。我吃了一驚,左右看了看,無人。挽情他們如常,置若罔聞。
“主人,是我。”白狐跑到我的跟前。我蹲下身,擺弄著它的尾巴。
“原來是你呀。為何他們聽不見你說話。”
“主人,我們是神識交流。他們是聽不見的。”
我捧起了白狐,但好重呀。“你能不能變小,你好重呀”
“可以的,主人。”說著,變成了一隻小小的狐狸,迷離著眼,超可愛的。
熹微下,三人的身影在無限拉長。路過那棵桃樹,我特意的看了一眼,那個男子消失不見了。宛如鏡中水月,那水中花一樣,隻是虛無。
無人知曉,在竹林的上端立著一個緋衣男子,嘴角含笑。好有趣的女孩。接下來,完成任務了。目光冷凝,黃符一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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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要領養默仔呀。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