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不存在於任何曆史文獻內的大陸,並行於唐宋時期,還好語言可以相通,否則鄧曉就得一切從頭學起,這裏民風開放,藩王割據。
這個大陸一共存在著三個大國,其他的小國家根本就不值得一提,隻是依附於鄰近的大國,北有霧青,南有西晴,西有東睦,三國鼎立之態已經傳習百年。
現在的鄧曉處在西晴境內,身份,是田家長女田巫雨的兒子,段覡輝,據說他還有一個哥哥,叫做段覡耀。
西晴地處南方,溫暖濕潤,鄧曉現在的身體貌似曾經得了一場大病,但是南方的水土很是養人,不到半月,就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早晨,美人娘親可能覺得他宅了太久了,準備帶他出去走走,其實也沒出去多遠,就是在院子裏轉轉,曬曬太陽。
小輝輝有些無所謂,宅慣了,但是一想現在的小身板兒,還是曬曬吧,補點鈣,樂嗬嗬的趴在美人的懷裏,用他那剛服役一年的小眼珠開始審視這個全新的世界。
恩,他們這也是一個太陽,院子不大,種著些叫不出名字的花花草草,幾棵粗壯的大樹投下了大半個院子的陰影,院牆旁有一個木製的小秋千,美人抱著他坐在上麵,輕輕的搖晃。
伸出小手,摸了摸美人的臉,果然順滑,又摸了摸美人垂下來的長發,那質感,嘿嘿的笑著,美人的衣裙隨著秋千的來回擺動而隨風飄揚著,伴著他的嘿嘿的傻笑,美人眼裏的笑意變得愈發的明顯。
“笑得這麼歡,想必是好了大半了”人未到聲先至,清脆的童音歡快的打斷了他在秋千上悠悠的運動,抬眼望去,是一五六歲大的男孩,頭發被精細的梳至腦後,可能是年齡未到,所以未梳成發髻,高高的吊起,一身黑色的勁裝淩厲異常,再往臉上望去,謔。。。好一雙眼睛,襯得一個連半大都不算的孩童竟有了如此詭異的氣質。
感覺那雙眼睛向他望來,不自覺的打了個寒戰,男孩的表情好似找到了新鮮的玩具般驚喜,而自己有一種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的錯覺。
感覺美人晃了晃自己,示意讓小輝輝對他笑,天啊,估計得笑得比哭都難看,還是算了吧,一回身,把臉埋在美人懷裏,不看他,也不讓他看。
忽然有一隻手過來拉他的耳朵,本來就長得小,還那麼弱,怎麼反抗,倒想說你給我死開,但怕給美人嚇暈了,看他沒反應,他又來拉胳膊,神啊,怎麼遇見這麼個魔怔。
“娘,他怎麼不理我?”
“你個磨人精,你這是嚇著輝兒了”
“切,他還嚇著我了呢”
“胡說,輝兒才多大”
這便是段覡輝的兄長段覡耀是也,慢慢的長路,兄弟二人的爭鬥與扶持就此拉開了帷幕。
段覡耀一身挺拔,長像倒不錯,標準小正太一枚,但那眼神,怎麼說好呢,很是邪惡,會讓人有一種錯覺,那黑溜溜的眸子隨時能噴薄出硫酸,把身邊的所有人毀屍滅跡。
聽著小惡魔在身後忠厚的笑聲,鄧曉,或者說段覡輝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娘,借我抱抱唄”,還行,你沒直接說借你玩會兒,懂得迂回了。
“娘。。。”,膩歪,你就膩歪吧,小輝輝死死的抓住美人的衣衫,為了生存,為了這來之不易的生命,意誌力無比堅強的戰鬥著。
“耀兒天天練功,力氣很大的,不會摔著輝兒的。”
小輝輝將臉埋在美人的懷裏,沒有看見美人臉上與段覡耀如出一轍的狐狸表情,一陣眩暈後,他便到了他哥的手上,是的,不用懷疑,不是懷裏,是手上。他哥用雙手架著他,方便直視他的臉,當然也方便段覡輝直視自己的臉。
“好一雙眼睛,挺像我!”
“我呸,像你,像也是像你爹,什麼時候能輪到你這個小破孩!”段覡輝腹排著,可能是他的眼神出賣了自己的想法,兄長大人的眉頭皺了皺,段覡輝趕緊開始裝哭,果然美人馬上把他抱走,還騰出空兒來好好的白了旁邊的小破孩一眼。
“娘。。。”小破孩接著膩歪,“你也太嬌慣弟弟了,我小時候你都不這麼哄耀兒的。。。”,說著,竟然硬生生的擠出了幾滴委屈的淚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