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後
大梁皇宮大殿中,激烈的聲討已經持續一個上午。
“可是將軍,大梁需要您,此時若是由您出征,大梁如今這局勢群龍無首萬萬不可呀!”
“將軍出征必然旗開得勝,打得那幫匈奴兵落花流水!為何不能出征?此舉乃是將軍英明!”
“可是……臣下以為,匈奴此時出兵擾我邊界,必定是有奸細混入大梁,知道了一些情況,若此時將軍離開,怕是……還請將軍三思!”
文武百官正激烈地討論著是否由拓跋將軍出征一事,時不時回頭看看不停揉臉的攝政將軍,看其眉頭緊皺,明顯早已經不耐煩,百官的討論聲漸漸小了下去。
“三思三思,我都思三個月了!”拓跋夜雪突然站起來,做了最後的決定:“我去!”
百官齊呼:“將軍三思!”
拓跋夜雪抱頭站起來,指著階梯下衣冠楚楚的文武百官:“你說你們這幫人,一個個胡子麻茬的看上去很犀利的樣子,平時不也都挺精明的麼?怎麼一到關鍵時刻就隻會說這兩個字?!”她忍無可忍地走下台階,緩緩從每一位大臣身邊經過:“你們說說,什麼都讓我思,大梁還要你們幹什麼?我思啊思的,還要你們幹什麼!?”
“這……”文武百官齊刷刷山呼:“將軍息怒!”
拓跋夜雪扶額,無聲地點頭:“是,我忘了,你們還會說這幾個字!”
她氣不打一處來,終於明白老皇帝為何如此奸詐,原來每天都要和這幫狡猾的大臣過招,實在不易。
她深吸口氣,看著為首的定國公:“定國公,你有何高見?”
定國公的女兒蘇清如今貴為後宮之主,老皇帝無端“失蹤”,蕭風吟也一睡不醒,拓跋夜雪苦心經營著大梁河山,蘇清是個聰明的女人,知道什麼時候該爭,什麼時候應該團結一致,更何況夜雪早已是朝臣們心中有數的未來女皇人選,這種時候,她很明白自己的位置,她的父親也因為愛女的關係,對拓跋夜雪忠心不二,已然成為她的心腹。
定國公出列,看了看無計可施的同僚,冷笑諷刺道:“將軍所言,也正是老夫所想,諸位大人到這個時候還保留意見,依老夫看,是貪生怕死,隻求自保吧!?”
此言一出,立刻引來諸侯不滿:“定國公何以如此說話,我等隻是擔心將軍安危,何來貪生怕死一說?定國公有何高見不妨說出來,也好讓我等拜服!”
無奈的大臣不敢得罪諸侯,隻好將目光轉向定國公繼續商議要事,虛心討教:“不知定國公有何高見?”
定國公掃視一眼那幫憑借是陛下親戚胡作胡為,平時什麼也不做隻知拿俸祿做牆頭草的皇親國戚,回頭言歸正傳:“陛下離開時,已經將大梁大半兵權交到將軍手裏,本官自然明白,如若將軍出征,必然一呼百應這個道理。諸位有提議將軍出征,也有提議將軍不出征的,老夫以為,此時正是給匈奴人點顏色,讓他們知道我大梁並非沒有猛將的時候。即便是我大梁的女將也能將他們打回老巢,來日匈奴人必然畏懼我大梁三分,不敢輕易就範!”
“定國公的意思是,讓拓跋將軍出征?”
“正是!”
這句話又引來新一輪臉紅脖子粗的討論。
拓跋夜雪揉了揉眼角,“都散了吧。”轉身吩咐:“定國公留下。”
眾臣散去,拓跋夜雪行至定國公身前,“看定國公方才的表情,您是否有話要單獨和本將軍說?”
“將軍聰慧過人,下官佩服!”
真是老奸巨猾,夜雪開門見山:“說吧,你到底是怎麼想的?本將軍信得過你。”
定國公點頭恭敬回到:“將軍如今掌握半壁江山,如若因為幾個匈奴人奪城便分散兵力,容老夫說句大不敬的話,要是殿下真的無法醒來,到時將軍即位,再想拿回兵權怕是又要費些力氣了!”
夜雪深知這些道理,“整頓分派三軍的確不是一件簡單容易的事情。”讚同地點點頭,“但是僅僅為了方便掌權就貿然親自出兵會不會太冒險?”
“將軍問得好。”定國公從袖袋裏掏出一卷密函呈上:“將軍請看!”
“父皇的密函?”夜雪大喜,看完密函後當下做出兵打匈奴的決定,即日出征。
*
兩個月後
“拓跋將軍的軍隊打了勝仗回來啦!”
“拓跋將軍打得匈奴人屁股尿流,那酸爽,哈哈哈哈!”
“聽說此次拓拔將軍旗開得勝,多虧了齊國高公子獻策,看來高公子也非泛泛之輩呀!”
的確,老皇帝交給定國公的密函是聽了高夫帥的建議,由定國公轉交,也是給夜雪的一個驚喜。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果然,得到匈奴人作戰常規後,夜雪旗開得勝,打了一回匈奴人的臉。
“聽說匈奴人一開始瞧不起拓跋將軍,說她一個女流之輩能幹什麼大事兒,結果被拓跋將軍當場打得落花流水,真是痛快啊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