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將軍保重身體!”
……
大臣們苦口婆心的勸說她一句也沒聽見,老爹心疼的叫喚她想回答,卻開不了口,大悲過後陷入一片黑暗。
蕭風吟說,如果他一直昏迷不醒,大梁江山由她代為處理;如果他死了……便由她即位。密函上有當今聖上和儲君的大印,縱然有人異議,老皇帝不在,無法上奏,此事也已成定局。
終於可以解釋陛下為何遲遲不歸,白發人送黑發人,陛下就這麼一個兒子,眼下這情況……讓他如何接受!
“那幫對夜雪有異議的名單交給定國公了麼?”
“回陛下,定國公昨日來報,說已經處理好此事。”
“嗯。”老皇帝寫好一道聖旨,“拿去給夜雪,加封清妃為清貴妃。”
“是。清妃娘娘是定國公最喜歡的女兒,奴才相信,有了這道聖旨,定國公必然會明白一些道理!”
一個月後
一身朝服,麵如冠玉的拓跋夜雪靜靜地站在吟宵大殿中,看著那副定格住男女深情對望的畫像,唇角不自覺浮現幸福的笑容。
“贈你江山如何?”她仿佛可以聽見他似笑非笑的聲音。
這句話,原來並非他的玩笑,他真的江山為聘,風風光光的娶她過門了。
“蕭風吟,我愛你。”她每天都會把沒來得及說出口的愛大聲說一遍,她堅信他能聽見。
“你太狡猾,把大梁交到我手上。”她為他擦拭手心,“國事繁忙,我都忙得沒有時間想你了!”眼淚滴在他依然妖冶的麵龐上,“禦醫說你隻是睡著了,也許在不久的將來,你會突然醒來,到時候,咱們給父皇生個小皇孫怎麼樣?”她擦幹眼淚,露出燦爛的笑容,任性道:“你不說話就是答應了!”
“站住!您不能進去!”外頭傳來小太監攔人的聲音。
“什麼事?”拓跋夜雪站起來,已然恢複了嚴肅冷漠之態。
“回將軍,是高雅公主得知殿下昏迷不醒的消息匆匆而來,奴才還未來得及通報她就……”
“殿下!”高雅徑直衝向蕭風吟睡著的那張木榻,一臉的難以置信:“殿下他……他……為什麼會這樣……殿下為什麼會死?”
“誰說殿下他死了?!”拓跋夜雪不怒而威,居高臨下地看著趴在床榻上的女人:“不過高雅,殿下的病情之所以發作那麼快,的確是拜你所賜。”說完毫不留情地扇了她一耳光,嫌惡到:“下賤!”
高雅被打的懵住,“難道……難道是那晚?”
夜雪冷笑看著她:“你走吧。立刻。”
“公主,將軍讓你走,你就走吧!”小太監見狀連忙拉著高雅走。
自打殿下昏迷不醒後,將軍的脾氣就大變,再也不似從前溫和,連定國公都懼她三分,難保不會一怒之下把齊國公主拖出去痛打三十大板。
“怎麼會……前兩個月我見他時還……怎麼會……不是我……不是我……”高雅瘋子一般跑出去。
夜雪深吸口氣,重新回到蕭風吟身邊,看著他絕美的麵龐淒然淚下。
她並沒有變,她想和以前一樣無憂無慮,一切都和過去一樣。所有的深謀遠慮、殘忍果決都是假象,隻有在他麵前,她才能安心釋放,做回自己。
“我累了。蕭風吟我累了,原來……原來我愛的不是權力,一直一直都是你。沒有你,給我全世界又有什麼用?我不要江山不要權力,我隻要你醒過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