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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老皇帝,夜雪那叫一個汗顏。他居然就是那天在馬場觀看她比賽的老頭子!

還好今晚的果子酒清甜可口,給她壓了壓驚。

相比天天魚肉,對這種款待並不稀奇的王公大臣們,拓跋夜雪顯得土包子多了。

她精神百倍,盯著滿桌子不停換新的雞鴨魚肉照吃不誤。

這陣子在營中雖充實刺激,夥食著實不太好,每日清湯寡水的,說出來不怕丟人,在營中的日子,她啃個雞腿都會開心好幾天!

好在敵人並不狡詐,還沒開打糧草就被她們偷光光,隻花了一個月就順利通關。

所謂兵不血刃,講的大概就是她和蕭風吟並肩作戰的這場戰役。

扯遠了,再說她打蕭風吟一事。

其實這事兒真不能怪她,記得那天夜裏她換上輕便的夜行衣準備去敵營搗個亂,哪知黑暗中突然多出個人來,看樣子還十分熟悉地形,她自以為是的判斷,此人必定是跑來偷襲她的敵人!

“有奸細!”當她使出吃奶的勁給他拽住,撲上去就是一頓亂咬之後,發現來人是蕭風吟……

各營領隊舉著火把帶領弓箭手衝出來的時候,兩人正滾作一團,也不知怎地,領頭見著蕭風吟就跟小弟們見了她似的,二話不說趕緊撤離,完全無視在草地上滾打滾的他們。

在那人為的黑暗夜裏,他們在草堆裏待了許久,她看不見他的表情,可以肯定的是他也懵了。

待兩人的身體分開,她反應過來之後想了很久。

他的手始終放在她腰上,這算不算非禮?

如果就這麼拍拍屁股打聲招呼各回各家,會不會有點兒不對勁?

於是照劇情應有的路線,抬手給了他一拳頭,怒吼:“不就是不小心親了你一下嗎!”(請補腦某姑娘被非禮後,一耳光扇過去,然後大罵:流氓!)

後來,蕭風吟在接下來的好幾天都沒理過她。

聽說還過敏了。

夜雪搖搖頭,想想這陣子他們一起出生入死,死都不怕還怕一拳頭。她下手又不重!男人心,海底針,真弄不明白他怎麼想的。

“皇上駕到!~”就在此時,陪伴美人而去的老皇帝突然倒了回來,揪著胡須笑眯眯地看著夜雪。

夜雪抖了幾抖,早在馬場她還不知他皇帝身份的時候,他老人家揪著胡子笑眯眯時她就覺得渾身不自在,後來果然一道聖旨將她派去了沙場,這回……莫不是又要大禍臨頭了?!

“夜雪呀!”

聽見老皇帝溫和的呼喚,夜雪心中不妙的感覺更濃烈。幹笑著迎上他的目光:“草民在!”

“唉!”老皇帝揮揮手:“你是朕禦筆親封的將軍,有品有級,當稱‘臣’才是嘛!”說完哈哈大笑,“起來吧!”將目光轉向夜雪身旁的拓跋加醬。

故交相逢時默契的一瞥,在場許多會察言觀色的大臣已經看出些眉目。

王公公也頓時了悟,想來這位就是當年為大梁立下無數汗馬功勞的拓跋大將軍無誤了。也難怪陛下對他的女兒如此器重。

“你立了功,朕理應封賞,說吧,你想要什麼!”

皇帝發話,不要白不要啊!夜雪兩眼放光,正準備開口說要心心念念的秘籍,卻被老爹拉住了。

她莫名其妙的看著老爹,用眼神示意:“關鍵時刻,您拉我幹什麼呀?”

“怎麼,沒有你看上的東西?”老皇帝見她遲遲不開口,欣慰的笑了笑:“是個難得的好孩子!”

然後說了句足以讓夜雪吐血的話。

“那……朕就將皇兒賜予你吧!?”

時間仿佛靜止了。

對滿朝文武來說,第一個被指給皇子殿下的女人,就等同有九成希望得到未來皇後的寶座。這簡直是所有朝臣夢寐以求的家族利益。

豈料,這姑娘竟一點也不稀罕,呆了好一會兒才一臉難為情的問:“陛下,這禮……小臣能不要嗎?”

“大膽!~”王公公蓮花玉指一掐,“天子金口一言,駟馬難追,拓跋夜雪,你這可是抗旨不尊,要株連九族的!~”

這麼凶殘!?

那就是不能不要了!!

皇子殿下……盛傳皇子殿下冷血無情,殺人都不帶眨眼的,就一虐待狂!這禮誰TM敢要啊!?

“夜雪,跪下領旨謝恩。”老爹拉了拉她的袖子,語氣緊張,臉上卻是一派合意是怎麼回事?

“爹您以前可沒這麼勢力。”夜雪低垂著腦袋嘀咕,“最近是缺錢鬥蛐蛐了麼?”

“這是陛下的意思,難道你想抗旨被拖出去砍了嗎?”

“我剛剛立了功,拒絕陛下應該不至於……”

“住口!”一句話沒說完就被老爹無情的打斷了,“你遲早都是殿下的人……總之,你不能抗旨!”